若非当初二姨娘将她打个半死,而丢出府去,她又怎会不恨二姨娘;那她便更不会找机会接近向岂翼,更不会借着向岂翼的手,再入这深宅,虽说被丢出府外,她再无通谍,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流浪者,可如今再入这候府,却又再入深海地狱。
从此便不可再回头,心中想着这些,她看向二姨娘的眼神,也带有了那浓浓的恨意,却只片刻便隐在了浅笑中。
二姨娘似乎留意到白露的眼神的不善。
嘴上却道,“如今可是不同了啊,候爷最宠着的便是妹妹你,我们这些个姨娘啊,也就只有眼红的份了;若是妹妹这胎生了儿子,那到时自然是越得宠,老太君可是巴望着我们二人,能再为府里派两房的男丁,到时妹妹若是先生了,那自是会让老太君更为高看一些。”
二姨娘抬看了白露一眼,却见她此时只是一脸的浅笑,并无别的动作,这让二姨娘有心有些担扰,这个白露看似并不好对付。
“姐姐同样也怀着身子,若当真都生了男孩儿,到时老太君自然是一视同仁,而候爷跟姐姐又有多年感情,又怎会轻易不喜姐姐呢?若是妹妹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候爷听了妹妹的话,来了姐姐的房里看了姐姐一会儿,待回到妹妹那儿时,候爷的心情便是大好,依妹妹看,姐姐还是最得宠的一人。”
白露这话听着像是在恭维着二姨娘,实则也是让二姨娘知晓,如今向岂翼来二姨娘的院子里来,可都是她白露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