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文武艺都暴露了,提起这事,感到很是尴尬。
便笑着打趣,“我这样身世凄苦的,哪里比得上你这般尊贵,自然不知不觉的就想藏着些免得引人注目。”
李彻听了之后一脸不屑,笑骂道“你来了京都之后这两次动静,又哪里是藏着掖着了?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无心为之,而我却是明白你是有意为之,手法差了些,奈何运气和身世却是足够好。”
林甫面露窘色,这两件事的本质与自己的预期相差的确甚远。诗会上那句诗,若不是陛下念着父母的旧情恐怕根本就不会听进去,只会是白白惹得麻烦来,让自家叔父去擦屁股。
“话又说回来了,你还拿着那杀威棒作甚?”,小王爷眉头一皱,方才还没太在意,这么一说倒是觉着有些奇怪,怎地人走了还把刑部的杀威棒顺走一根,这劳什子又沉又没用,一路拿着不说显得招摇,难道就不累吗?
“一会有大用。”,林甫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件事,他还在思索太子这一举动的意图。
“我觉着他托你来闯刑部大堂,是为了向外面摆明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了让我在和三皇子交恶之后亮明身份。”
春闱案虽是京都守备禁军主办,御林军协办,但名义上,刑部还是有权力审查春闱涉案嫌犯的。
虽然刑部做的事是违背律条的事情,手法也欠妥,但就算是小王爷想从刑部里带人走,那也是需要一些理由的。
如果强行不明不白地将刑部在审的案犯带走,于律不合,对于小王爷一直以来在京城的公正形象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也是他自报家门的原因。报了这层身世,谅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自己春闱舞弊,抹黑营救自己出去的小王爷了。
不过那么早就引来了当朝太子的关注,这倒让林甫不禁有些纳闷。
“父母亲的事迹我也略知一二,虽然素未谋面,但也算是明白他们两位昔年的功绩和身份地位。只是这马上都快二十年过去了,人人都说官场之上人走茶凉,这十七年前的事情,连我都觉着淡了,太子至于如此在意,拉拢我这一位无品无级的小小学子吗?”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李彻知道慕青竹不喜欢提当年的事情,而自己父亲虽然说的多,但涉及陛下的那部分却是提得少。所以林甫虽然对父母亲的事迹了解不少,但绝对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两位和与陛下之间的交情之深。
这同样也是太子和其余二位不一样的地方,太子最为年长,陛下今年已经六十出头了,太子二十余岁,接近而立之年,昔年陛下和林家林将军这一脉的关系,他那时候虽小,却也是懂了事,亲眼看见过那么一两件事的,与其余两位的一无所知,完全是道听途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