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人,真有几分本事,看来她得换个招术对付这个贱人。
赵禾一直跟着她,也是为了寻找破绽。
但凡有毒的东西,对她都起不了作用。
沐青箫跳下马,甩掉披风,大步朝巧儿走去,经过汪忠身边时,看似不经意的挥了下衣袖。
汪忠还及时反应,便感觉胸口重重一痛,整个人被震的飞了出去。
摔到十几米之外,落在沐青箫的马前。
那马儿也是个懂事的家伙,嘶鸣着举起双蹄,再重重的落下。
汪忠胸骨被踩碎,口吐鲜血,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人就咽气了。
巧儿看着阔步走来的男子,熟悉的眼神,专注再也容不下别的人或事物。
“你回来了?”她深吸着空气,想要压住翻涌的心潮。
沐青箫紧紧抿着薄唇,沉默着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紧紧的抱着,不留一丝缝隙。
周围还有一圈无聊围观的人,沐青箫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匆匆赶来的云千山,指挥手下弟子。
拖走了汪忠的尸体,带走了络腮胡子,地上那位喘着气,半死不活的妇人,也一并带走了。
吵闹了半天,还以为会惹出多大的麻烦,眨眼间,人去云散。
出尘子又溜了,等到沐青箫牵着巧儿离开,他捉住云千山的领子,将他拖到一边。
“道长,有话说话,别随随便便动手,”云千山笑着拍掉他的手。
“他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几天吗?”出尘子恨恨的问。
原本沐青箫没回来,他还能逍遥几天,为非作歹几天,这下可倒好,小尾巴刚露出来,又得缩回去。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宗主收到朝中传来的消息,让他进京一趟,挺着急的,拖不得。”
“进京?好好的到京城去干什么?虎狼之地,遍地都是皇族贵胄,到处都是皇子们的眼线,虽然咱们在京城也布置了人手,但是到了别人的地盘,怎么着都没那么方便。”出尘子的神色总算正经了几分,有点身为下属的自觉了。
云千山道:“这个您老可以放心,宗主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部署了,已加派了人手过去打开局面,各处分楼也加了人手,不只是为了保护宗主的安全,是以防不测。”
出尘子摸着胡子,一副老谋深算,“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皇上要对我们凌泉宗下手了?”
“树大招风,宗主说了,这是早晚的事,即便现在不下手,难保以后,所以我们早做打算,以防万一,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夫人受牵连,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宗主很在乎少夫人。”云千山看了一眼,相拥离开两人的背影。
出尘子哼哼两声,“你们都小看了那丫头,论心计,论智谋,咱们几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小子,打仗想赢,不是只靠武力,还得依靠脑子,懂吗?”
“不懂!”他无法理解,再聪明的人,他能自保吗?
“莽夫!”出尘子直翻白眼。
赵禾藏在人群中,随着人群散去。
走到无人的拐角处,才敢加快步伐。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赌坊,找到正在里面清理地板的赵昌。
天知道赌坊的地板上都有什么。
几乎是什么都有,吐的痰,吓出来的尿,还有数不清的异物。
刚来的几天,他什么都吃不下,恶心的要命。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他每次蹲在角落,一边擦地板,一边听着客人们的讨论,才知道这里头水份大的很,根本不是靠赌运能家。
赵昌恨恨的想,他现在知道了内幕,只要再给他几文钱,他一定能翻身,到时候就不用为了还债,干这些恶心的活。
大头依旧坐在赌坊门口,转着核桃,瞄到赵昌的神色,嗤笑一声。
要不是看在凌泉宗的面子上,他要这么个废物做什么?
赵禾低着头,佝偻着腰,朝赌坊走来,在大头身边站住,“我找我哥,他叫赵昌,你让他出来,我有事跟他说。”
“走开,别在这里挡着大爷做生意,”大头听到声音,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有种怪怪的感觉,便不耐烦的要赶她走。
赵禾身子一动不动,“我找我哥,他叫赵昌,你让他出来,立刻,马上!”
一模一样的话,她又说了一遍,连语气神态都没有变。
“哪跑来的疯婆子,到底滚不滚!”大头一点耐心都没了,抬脚便要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