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思的是谁?”巧儿目光不移,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
这么忧伤的曲子,分明是吹给遥远不可及的情人所听,这个人该不是她吧?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像是被针扎过似的,一阵阵的疼。
沐青箫放下她,身子也没有离开,双手撑在她脸颊的两边,慢慢俯下,“从前想要找一个人相思,却苦寻无果,只有一个人站在山顶上,对着夜空吹奏,现在,它只属于你。”
沐青箫并不擅长说情话,他所能说的,都是心里的真实所想,不是煽情,只不过是由感而。
巧儿环抱住他,想到他说的画面,也许那是孤独吧!
她在京城挣扎在郑景之身边时,某个山上,坐着一道孤寂的身影。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推了推他,“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京城?”
沐青箫顺手扯了外衣,在她身边躺下,随意的道:“可能吧,以前经常进京,你说的是哪一次?”
“三年前的中元节,在京城的汴河上,也吹过这一曲子,对不对?”巧儿猛地惊坐起身。
“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吗?”沐青箫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无所谓的模样,让小女人急的咬牙切齿,“不说拉倒!”
巧儿用力推开他,背过身去,不管他怎么说,绝不回头,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想理他。
沐青箫也不以为意,小娘子跟他闹矛盾呢!
宗林摸着黑,从厨房回到自己的屋子,他要将明天的早饭,准备好,免得早上起来手忙脚乱。
他的屋子,就在主屋的边上,两进的屋子。
外间是客厅,里面才是睡觉的地方。
借着外面的月光,他也懒得点灯,只想着赶紧摸到床边,再倒下去,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快要累惨的身体。
慢慢的,就要摸到床边了。
床铺上的被褥,都是他早上临出门时铺好的,应该就在前面一点了。
咦?这手感怎么不对。
他摸到了什么?
软软的,温温的,好像还有点弹性。
下一秒,宗林吓的惊叫一声,飞速跳开。
没听错,他是真的叫了一声,只是声音很小,但是黑暗里听来,绝对错不了。
“你刚才说话了?”床上的人,腾的坐起来,同样借着外面的月光,死死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人。
宗林反应过来,在他床上的人是谁,顿时又气又急。
也顾不得点灯,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朝着上官辰打了过来。
该死的家伙,自己的房间不回,偏要跑到这儿来吓唬他。
鸡毛掸子如雨点般的打下来,上官辰根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他逼的往床的角落里缩。
“死小子,快住手啊,再不住手,我可要火了,我真的会揍你的,啊啊!痛死了!”
上官辰穿的又少,鸡毛掸子每一下都打在皮肉上,疼的他直抽气。
宗林真的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连自己啥时候跑上床的,都不知道。
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
“宗林,生什么事了?”闯进来的是杜岩,他就住在宗林的隔壁。
跟他一起冲进来的,还有其他弟子。
一群大小伙子,统统挤进来,有人不小心跌倒了,有人摔在前一个人的身上。
杜岩边说边跑过去点亮油灯,“大晚上的,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当油灯亮起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床上厮打的两个人吸引过去。
只见宗林头散乱,双腿叉开,骑在上官辰的腰上,而在他身下的那个人,双手抱着头,苦苦哀求。
不得不说,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你们在干什么?”杜岩觉得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
他一出声,宗林才恍然现此刻,他跟上官辰的姿势,有多暧昧。
其实如果真的没啥问题,两个男人在床上打架,也是很正常的吧,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
可是偏偏有人心虚了,觉得尴尬。
宗林急忙从上官辰身上爬下来,又急着解释,“他……他,呃,是房间里有老鼠,我们在打老鼠。”
总不能说,他现上官辰躲在他的床上,故意的吓唬他,他又气不过,所以两人打起来了。
上官辰瞧了眼他的眼情,也觉得哪里古怪,可是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拆他的台。
“没错,我们在打老鼠,倒是你们,跑进来干什么?都出去,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