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她曾经利用他,从他这里窃取了一些信息,她心里有那么一点歉疚。
就在此刻,她被他栓上像狗一样的链子,无情地将她囚禁,她对他彻底地死心了。
所有的与他相关的美好,都变成了憎恨和仇恨。
她不再流泪,也不再挣扎,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眼神森冷地看着他。
雷狄傲被这种眼神给吓到了,可是高傲如斯,又自尊心极强,极要面子的他,怎么可能会向她低头。
卧室门口,阿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非常震惊,想说什么,却也不敢说出来。
雷狄傲像个木柱一样在麦悠然的面前站了很久,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倔强的眼神,却充满了仇恨的目光,他握紧了拳头,想要作,最终还是放弃了,匆匆地走出了卧室。
“看好她!”
雷狄傲叮嘱了阿沙一声,阿沙愣着半天才应了一声。
主人又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对麦小姐,这样下去的话,后果会越来越严重。
看到雷狄傲走远,阿沙走到麦悠然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握住麦悠然的手。
“麦小姐,主人其实……”
这才刚说了几个字,麦悠然就闭上了眼睛,表示不再想听她说话。
“唉!”阿沙叹息了一声,“麦小姐,我就在你的身边,你有事情就叫我。”
麦悠然只是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完全无视她。
阿沙只好站在麦悠然的身边守着,怕她出什么事情。
客厅里,雷狄傲坐在沙上面,西装随意地扔在沙的背靠上,紫色的衬衣,扣子都扯开着,领带也松了一半,像个绳子一随意地挂在脖子上面。
桌面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他手里依旧还握着一瓶酒,拼命地给自己灌着。酒液顺着他滚动的喉结,一直流到精壮的胸膛前。
英俊的脸上已经染上了醉酒的酡红,双眸也泛着赤红的光芒,他猛地喝了一口,一把抓住了耿严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沙上面。
“你说,我哪里不如那个假面医生了?一个又怂又孬的伪娘,胆小懦弱,又特么的虚伪得要死。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好?”
耿严沉默着,他不懂爱情,也不懂女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主人,酒不能喝太多了!您已经醉了!”
“醉个屁!”
雷狄傲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所包围,无法自拔。
阿沙端着托盘,在雷狄傲的面前停了下来,看着被掐着衣领的耿严,她轻轻地摇头。
“主人,麦小姐不肯吃饭,也不肯喝水,都一整天了……”
阿沙忧虑道,雷狄傲松开耿严,一挥将桌子给掀了起来,巨大的声音之后,满桌的酒瓶碎裂在地,一只水晶的烟灰缸里碎成了几片,耿严站在旁边,忧色重重,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麦悠然,你就只有这几招吗?玩来玩去就只有这几招?”
雷狄傲絮絮叨叨,像是在讥诮麦悠然,又像是在嘲弄他自己。
他推开耿严的阻拦,转身大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砰……”
他一脚重重地踢开了房门,麦悠然连眼睛都懒得睁,她累了,她乏了,她不想再跟他斗下去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他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扑到了她的身上。
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个味道,都是他朝思暮想的,他亲吻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眉,一点一点地,十分细致地吻着。
麦悠然依旧闭着眼睛,既然不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
雷狄傲撬开她的唇,有些贪婪地吮吻着她唇间的香甜。
她仍旧一动不动,像个死尸一样,任由他动作。
雷狄傲被彻底地激怒了,他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别给我装死了,起来,特他的一点反映都没有。跟欧阳文彬上床的时候,也是这个死样吗?”
无论他怎样火,麦悠然始终是没有反映,若不是因为这身体是热的,若不是因为她还在呼吸,其他简直就是死尸没有什么区别。
他狂了,疯了似的撕干净她身上的衣服,他热烈地亲吻着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他极尽所能地抚摸挑逗着她,对付女人,他有的是手段和技巧,他相信她的身体一定会他的身下沉沦的。
可是,他错了!无论他怎么样做,她始终没有任何反映,她的身体彻底地拒绝了他。
她不再对他动情,再也无法跟他燃起爱的火花。一点湿润都没有,他完全无法进入。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疯狂地亲吻,惹火似的挑逗,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她的身躯始终冷得像石头,她彻底地不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