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洲允到了父亲身死的房间,确实如那妇人所说的,老太爷坐在椅子上胸口处插着一把匕,血从胸口一直流到地上,双目骇然的睁着,死不瞑目!
蒋禹城将自己从去取酒和一路到清和院所见都说了一遍,当然有关蒋月的事他是没有说,蒋洲允自然不会怀疑侄子有什么问题。
林知县早就已经叫县衙的捕快进了蒋府,将现场进行了勘察和当时在清和院的人进行了一翻盘查,得出的结果有些蹊跷。
当时蒋老太爷死的时候,这些院子里面的下人都离这间房间有些距离,刚刚好看不到有没有人能进出院子。
玲珑园里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也不能一直不让走,这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加上天气也燥热的很,园中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也是蒋家势大换成别的地方这些人早就走了。
蒋洲允和林知县对于这事正无从下手,这时候蒋禹城道“叔父,林大人,不如先查一查园中哪些人没有离开过园中,让未曾离开玲珑园的客人现行离开。”
“贤侄聪颖。这法子好,蒋大人您看?”林知县一脸悟了的表情。
“就先这么办吧。”蒋洲允点了点头,他之前也有想过现将人不相干的人清出去,但又想着到时候要是无一人与这案子相关,可不是证明是自家人做的案,倒不如先将事情查清楚在放人,避免再出丑,现在过了这么久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禹城提出来了那就这么着吧。
虽说是在京为官五年未归家,但对家里那些个人什么心思还是忘不了的,指不定这大逆不道的事就是谁做的,只希望这些人别让他失望才是。
经过半个时辰的折腾,玲珑园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只留下十几人,有好些是在等被留下的人。
“你怎么还不走?”严睿瞥了眼身边的李成章,话里透露出一股嫌弃。
“妹夫说什么了,我要是把你们抛在在这里一个人走了,倾言肯定会怪我的。”
李成章说完转移话题般的向严霖问道“严老弟你这迷路也太耽搁时间了,都走到哪儿了还记得吗?说清楚了也好回府。”
严霖还没有回话,就见蒋三爷和林知县过来了,打量了一番在场的人,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下人汇报了这些人的身份。
一共六个人没有人证明是一直在玲珑园待着的,两个书生,称是在藏书阁里面看书,直到刚才才被人从藏书阁叫出来,一个肥胖的绸缎庄老板,说是在见不得写诗的那股酸劲就到外面散步去了,还有两兄弟,大哥腹痛的毛病犯了,弟弟陪着去了趟后厨,将随身携带的药用沸水泡开了服下,最后就是迷路的严霖。
蒋三爷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什么人,不一会,一个下人跑到他跟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两位书生和这两位可以走了,今日迫不得已,多有怠慢,海涵!”蒋三爷对着那两兄弟和书生说道,显然刚才是得到消息确实是在藏书阁和厨房。
“蒋大人,我们也可以离开了吧!”绸缎庄的曾老板说道。
“曾老板和严公子两位还不能走,没人能证明两位有没有去过清和院。”林知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