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这是大不敬,但心想,自己到底是王府郡主,季婳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太妃总不会不给自己面子,去维护一个外人。
她走进大厅,向太妃行礼:“母亲身体可大好了,女儿来请安。”
太妃怒道:“本来挺好的,被你这一闹,还能好吗?如裳,你越大胆了,抓人竟然抓到我这儿来,你是不是也想将我这把老骨头抓走。”
齐如裳见她怒气冲冲,不由得懵了,知道犯到了太妃的忌讳,事情不妙。
她急忙跪下:“女儿不敢,女儿只是来将季婳这个目无尊长的丫头抓回去教训。”
“教训一个女儿,需要动用到几个护卫?你这是何居心。”
“母亲息怒,这丫头狡猾又有武功,不派护卫,抓不了她。这丫头还敢殴打主母,心肠毒辣,留在这里,一定会伤害母亲的,还是让女儿将她押走。”齐如裳狠狠的剜着站在太妃身边的季婳。
季婳只红着眼睛低着头,什么都不说,身子瑟瑟抖。
“放肆,心肠狠毒的是谁?我看是你,画儿她那么柔弱又温顺,怎么可能殴打你。而你,向来在王府横蛮惯了,现在连丈夫的庶女都容不下,府里说你刻薄庶女的流言都一片了,我本想睁一只,谁知你还不知收敛。”
“我没有,她也是我的女儿,我虽然不喜她,又怎会刻薄她。”齐如裳急忙辩护。
太妃怒容满脸,拉起季婳的手,露出她手背的伤口。
“你还想狡辩,你让她住在下人的院子里,只给她一个丫头,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你看看她手上的伤,你竟然如此虐待她。”
季婳咬唇:“不关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