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婳拿起第三支箭,脸色平静无比。
她并没有立即上弓,而是目光眺望这那一堆错落的河灯,找寻着中央最适合的河灯,计算着各种距离。
周围的人等了很久,见她没有动作,不由得起哄。
“看,这小子终于被赵兄吓到了。”“我就说他刚才那两箭是侥幸,这回心虚了。”
在他们的起哄声中,季婳拉起弓。
她冷冽如月下寒潭的眼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所有河灯中央一盏稳稳飘动的河灯,弓拉到几乎满,瞬间放手。
羽箭惊鸿般掠过众人眼前,在黑色的河道上飞过,精准无比的射向那盏河灯。
嘭、嘭、嘭……一盏碎裂,随即旁边两盏也碎了,三盏河灯瞬间落入水中。
画舫上的人全部瞠目结舌。
不是吧,他们难道眼花了,怎么可能有三盏河灯都碎了?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擦擦眼睛,但依然看到下沉入河里的碎灯。
他们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淡定放下弓箭的季婳。
一瞬间整条画舫都诡异的安静,连河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
赵公子满脸震惊和难以接受,脸容甚至狰狞了起来,大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