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点头,脸上的红晕稍微退了些,又想起裴舒芬是没生育过的人,忍不住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
裴舒芬早想好了托辞,道;“舒芬在娘家的时候,喜爱看杂书,以前看过许多医书,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再加上早年我嫡姐裴舒凡为了生下益儿和谦谦,也是让我嫡母去寻医问药,所以我略知一二。”
皇后是知道裴舒凡当年最初为何生不出孩子的事儿,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道;“那件事,是娘对不起你嫡姐………………”
裴舒芬忙拦住皇后的话头,解释道;“娘娘别这么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舒芬今日说起此事,是想娘娘相信,舒芬有法子,让娘娘增加怀孕的机会,就看娘娘愿不愿意试一试。”
皇后半信半疑,对裴舒芬低声道;“你真的有法子?”
裴舒芬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三粒药丸,还有一张药方,塞到皇后手里,道;“这是我嫡姬当年用过的方子。我在娘家的时候,一个偶尔的机会,从嫡母那里得来的。实话跟娘娘说,舒芬就正在用这些药丸,给自己补身。只等八个月后舒芬的‘五年之约,到期,就可以有孕了。”当时誓五年不能有孕,很快就要到期了。
皇后也是知道的,闻言已经信了大半。
可是药丸到底是入口的东西,她不敢造次,将小玻璃瓶塞回到裴舒芬手里只收了药方,道;“本宫让太医院的药师照方配药就是了。你这些药丸配制不易,还是自用吧。”
裴舒芬没有坚持,收回了小玻璃瓶,只是对皇后掩袖笑道;“娘娘体贴臣妇,臣妇有福了。只不过,娘娘若是要将方子给太医院的药师,还是得挑个心腹人选才好。不然这方子传了开去,这宫里可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小皇子小公主了。”
皇后又踌躇了;“这么厉害?”将方子拿过来仔细地看。
只见上面写着“鹿胎膏十钱、淫羊藿十钱、枸杞子十钱>当归五钱、女贞子五钱、玉竹三钱、党参三钱、杜仲四钱、黄芪四钱、熟地四钱、11芎四钱附以红糖,揉制成丸,以两次葵水之间服用为佳,当利妇人孕身。”其实是一幅促排卵的中药。
皇后看了半天,只知道避些确实是补身子的药就是不知道凑在一起,是不是功效加倍?
裴舒芬察言观色,知道皇后已经有些动心了,便又将小玻璃瓶拿了出来,道;“这是舒芬亲手制的药。皇后若是有疑虑,以后舒芬按着日子进宫,将一粒药剖成两半,舒芬跟皇后娘娘同时服用如何?”若是毒药将自己也毒死算了。
裴舒芬这样说,皇后顿时疑虑全消欣喜地道;“那就劳烦大嫂了。”又道;“今日恰好是两次葵水中间的日子,不如我们一起吃一粒?”
裴舒芬点点头,问道;“皇后娘娘可有小银刀?”
皇后又进去内室,从自己的梳妆台上,取了把小银剪子过来,问道;“没有银刀,银剪怎么样?”
裴舒芬笑着接过来,从玻璃瓶里倒出一粒黑糊糊的药丸,拿着银剪嘎崩一声,将那药剪成两半。
皇后不经意地往小银剪上扫了一眼,又等了一会儿,见那银剪也没有变黑,便道;“可以吃了吗?喝茶会不会降低药性?”
裴舒芬摇头道;“应该不会。”说着,同皇后一起,一人半粒,吃了下去。
然后裴舒芬又剪了一颗,两人又吃了下去,算是一人吃了一粒药。
吃完药,裴舒芬跟皇后咬耳朵;“圣上都什么时候召皇后侍寝?”
皇后涨红了脸,道;“圣上初、十五都会到本宫的宫里来。只不过不是每次都办事的。
裴舒芬也有些脸红,不过还是嘱咐道;“娘娘要记得,就算吃了这药,可是没有种子,照样不能有孕的。”已经说得很露骨了。
皇后虽然生了四个孩子,可是还没有同外人谈过这些床帏之事,闻言已经羞得耳朵都红了。
裴舒芬说了半天,见皇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说,起身道;“下个月这个时候,臣妇再进宫见娘娘。若是无效,咱们继续。”又千叮咛万嘱咐,让皇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来,就连圣上那里都要守口如瓶。若是让圣上知道皇后伙同娘家人算计他,到时候圣上一怒,皇后就算有孕也会失去圣宠。
皇后深以为然,对裴舒芬保证道;“放心吧。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无一个外人知晓。”也叮嘱裴舒芬,千万不要将药方外泄。若是这药方真的这样神奇,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后可真的不想看见,这宫里的小皇子小公主越来越多的“盛况”。
裴舒芬当着皇后的面,将药方投到旁边的熏笼里焚了,对着皇后笑道;“都记在臣妇的脑子里了。”
皇后这才放了心,对裴舒芬越言听计从。
裴舒芬见自己的计策一条条都被皇后采纳,也十分得意,便又寒暄了几句,就同皇后告辞,出去暖阁里寻了宁远侯太夫人…一起出宫回宁远侯府去了。
回宁远侯府的车上,太夫人问起来这件事,道;“你跟娘娘都谈妥了?”
裴舒芬点头笑道;“娘娘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已经答应试一试了。”给皇后吃促排卵药的事儿,裴舒芬跟太夫人却没有提过。
这件事可大可小。虽然裴舒芬现在好多药方,已经是让外面的大夫改良过了。可是这个药方她不欲让外面的人知晓…只是自己将药方分了好几份,分着拿去外面给人看,另外相应添减了许多成分而已,又将药量改小,以免出现长公主那样的情况。
经过改良的药方再加上她的琅缳洞天里面的药草用量减半,裴舒芬深信,这一次,应该不会有问题。
她自己虽然陪着皇后吃了一粒药,却知道暂时对自己还不会起作用。因为这天早上,她就现自己的小日子提前到了。
回到宁远侯府里,裴舒芬袖着那张写有管事姑姑家人信息的字条,去外院寻楚华谨。
外院的大管事秦力生却告诉她,侯爷出去访友去了不在府里头。
裴舒芬有些气闷,随口问道;“去哪一家了?这几天的帖子我都看过了,今天正好是个空档,没有人今天请我们啊。
秦力生笑嘻嘻地道;“回夫人的话。今日是单先生下了帖子给侯爷,邀侯爷去大觉寺听方丈讲禅很是风雅呢。”
裴舒芬心里一紧。这些天忙忙碌碌,居然将单先生这档子事给忘了。
“秦管事,我就是想问问,既然世子不需要先生了,还要单先生入府做什么?不如咱们给他介绍到别的府邸怎么样?我上次听说,定南侯府也在寻先生呢。”定南侯府就是齐姨娘的娘家。定南侯的嫡长子,也就是齐姨娘的嫡亲哥哥,便是去年年底的时候由宁远侯楚华谨一力保举去西北做了西北总兵。
秦力生打了个哈哈,敷衍道;“夫人帖子都出去了。再说我们府里头,连几个先生住的地方都收拾齐整了。再推脱,让别人知道了,还真当咱们府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只能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一个人都养活不起。这要传出去,咱们宁远侯府的名声可就真不好听了。”
裴舒芬当然说不出她要拒绝单先生入府的〖真〗实理由,也不过是白问问,存着万一的心思,也将此事了结了为好。
既然试了这么多次,都没法子摆脱这个单先生,裴舒芬也只能暂时认了,等以后再说。
楚华谨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才回来。
知道裴舒芬白日里去外院寻过他,楚华谨便去了中澜院,问裴舒芬有何事。
裴舒芬先仔细打量了一下楚华谨,见他眉目端然,脸色红润,神采奕奕,气色很好的样子,笑着问道;“听说侯爷今日跟单先生去大觉寺了?”
楚华谨一拍大腿,对裴舒芬道;“你真是有眼光!这单先生,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别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连参禅悟道,也是一把好手。今日在大觉寺,连大觉寺的方丈都险些败在他手下!若是我当年有避样的人做先生,今日的成就绝对不止于此!”
裴舒芬在心底里撇嘴,暗道,若是你从小跟着这位单先生做学生,大概也就没咱俩什么事儿了………………
“侯爷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单先生再好,也只是一个落地举子,坐馆先生。而侯爷,却是经天纬地之才,治国经纶之士,哪是单先生那些huā里胡哨的‘琴棋书画,、‘参禅悟道,可以比拟的?”裴舒芬做出对单先生极为不屑的样子。
楚华谨听了十分受用,便将单先生抛在脑后,问裴舒芬;“你今日去宫里头见了娘娘,有些仟么事?”
裴舒芬便将皇后说得话都说了一遍,又将自己劝的话说了一遍,还把抄录的管事姑姑家人的来历给侯爷看。
楚华谨仔细看了看,立时起身道;“我去外院跟人商议商议。”起身便走了。
来到外院,楚华谨立刻叫了几个善于打探消息的人,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让他们去打听住在这里的人怎样了。
这些人打听了两日,回束给楚华谨密报,说是住在这个地址的一户人家已经被转移到京郊的一个别庄上去了。
楚华谨大喜,一边让人去打听那个庄子是谁的,一边点齐了人手,打算明天就去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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