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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途和交通的关系,浑水摸鱼美梦再次落空的刘皇叔,垂头丧气的领着关羽和张飞等仅有的几名走狗帮凶赶到南阳时,曹军与张济军的宛城大战已然是尘埃落定,技不如人也力不如人的张济军遭到了惨败,全靠刘表良心现派出的文聘援军接应,这才幸运突围得手,随文聘撤往棘阳重整旗鼓,曹老大虽然一路追杀到了棘阳,又利用霹雳车继续猛攻棘阳,张济和文聘却选择了主动弃城撤往育阳,一点点的把曹老大的队伍拖入了水网密集地带。
曹老大本来还想继续追杀至育阳,但这次曹老大麾下的谋士们都不干了,不管是郭嘉还是荀攸、毛玠都坚决反对再追下去,因为越往南水网就越密集,加上时处盛夏荆州一带暴雨不断,大江小河都是水位暴涨,极不利于只擅长陆战的曹军作战——关二爷就是利用这样的气候干掉的于禁、庞德。
除此之外,再有一点就是刘表已经了疯,给张济派了文聘一支援军不算,还又派外甥张允率领一支水师从淯水水路赶来增援,并且频频调兵遣将在新野、朝阳和汉水一带重兵布防,摆出了要和曹老大拼一个你死我活的架势。而曹军此前根本就没有做好与刘表全面开战准备,再打下去,即便不吃亏也非得泥足深陷不可,这样的情况对于背后还有大袁三公和陶副主任两大强敌的曹军队伍来说,无疑是一场拿脑袋开玩笑的巨大赌博。
曹老大是一个听得进劝的好老大,也察觉再打下去很可能身陷泥潭,便果断选择了见好就收撤兵班师,留下了族弟曹洪率军坐镇宛城,营造一块保护许昌心脏的缓冲区,而刚刚从青州赶来南阳的刘皇叔三兄弟,与刘表军、张济军正面对峙的棘阳城最前线,当然是他们最理想的落脚地。寄人篱下的刘皇叔虽然很明白曹老大的险恶用心,但苦于人在屋檐下想要反对有心无力,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挑起了这副重担。
刘皇叔被曹老大留守棘阳心不甘情不愿,殊不知曹老大麾下也有人对此颇有疑虑,比方说全家被李郭贼军所害、因为政绩出色被提拔为丞相府主薄的司马朗司马伯达,就找机会单独在曹老大面前提醒道:“丞相,刘备乃是汉室宗亲,又与刘表有同宗之谊,留他在棘阳与刘表对峙,倘若生变,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伯达多虑了。”曹老大笑道:“刘表最重出身,那刘备虽被天子尊为皇叔,其实仍然只是一个织席贩履之辈,不要说刘表看不上他,就算他主动贴上去,恐怕刘表也未必能收留他,不过关羽和张飞倒是两员难得猛将,把他们留在棘阳,也正好可以为宛城充当屏障。”
司马朗点头,又道:“丞相所言极是,但为了谨慎起见,丞相最好还是控制一下刘备的兵力,加强一下对刘备的监视,请丞相不要忘了,文若先生与仲德先生都曾在丞相面前说过,刘备英雄也,若不早图,后必为患。”
听司马朗提起荀彧与程昱之前的一再警告,曹老大犹豫了一下,再三盘算后,曹老大终于还是让人传来了曹洪,当面耳提面命,命令曹洪务必小心对刘皇叔队伍的监视,尤其是要提防刘皇叔与刘表、张济暗中联络沟通,除此之外,曹老大还亲自提笔写下一道手令交与曹洪,允许曹洪在情况不对时先斩后奏,拿自己的手令干掉刘皇叔!曹洪领命唱诺,将曹老大密令小心收好,始终在一旁沉默静听的司马朗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嘴角却微微挑了一下。
是夜,三更将至,当侍侯着曹老大象陶副主任一样好不容易署理完堆积如山的公文军务后,司马朗又小心服侍了曹老大睡下,再提醒了曹老大的贴身卫士丞相梦中好杀人,千万不能在曹老大入睡后随意靠近床铺,这才疲惫不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见兄长回房,随司马朗出征的二弟阿异赶紧打来热水,一边侍侯着兄长洗浴,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兄长,成了吗?”
“成了。”司马朗低声回答,又大声说道:“阿异,水有些烫,再加些冷水。”
“诺。”阿异大声答应,按吩咐给兄长加水,脸上却露出了一些笑意。
“好了,够了。”司马朗大声说,又低声问,“阿异,这就够了吗?刘备奸贼非常人,极能忍耐,曹洪暗中警惕他一事即便被他察觉,恐怕他也不容易反吧?”
“兄长,该洗脚了。”阿异大声说,又低声答,“兄长请放心,大耳贼野心勃勃,早就不甘屈居曹贼之下,现曹洪暗中警惕于他,纵然暂时忍耐,一有机会,也必然反噬曹贼,与曹贼拼一个你死我活!”
说到这,阿异又一边给兄长洗脚,一边低声笑道:“况且以陶使君之聪明多智,一旦知道刘贼兵屯棘阳,立即就知道有机可乘,必然不会放过这个离间曹刘二贼的大好机会,借刘贼之手制衡曹贼后方,使曹刘二贼互成仇敌!”
司马朗点了点头,又附到了兄弟的耳边,低声说道:“二弟,曹贼今天听了郭嘉的建议,还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派出两名使者分别赶赴冀州和徐州,向陶使君与袁绍解释出兵讨伐张济一事,借口天子之诏不可违自欺欺人,尝试兵不血刃化解南北两线危机,并试探陶使君与袁绍对他的敌意,寻找联陶抗袁或者联袁灭陶的机会,为兄打算争取出使徐州的差使,乘机与陶使君取得联系,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万万不可!”阿异赶紧摇头,也是附到司马朗耳边低声说道:“兄长万不可如此,兄长身为相府主薄,无缘无故请求出使徐州,以曹贼之奸诈,定然生出疑心,届时兄长不仅去不了徐州,还会连替曹贼掌管机密文书这个重要职位也得丢了,所以兄长千万不能这么做!仲明恩师常告诉小弟,忍常人之所不所能忍,方为大英雄真豪杰,我们兄弟千万不能为了与陶使君联络的小事,误了报仇大计!想和陶使君联络,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司马朗缓缓点头,认同兄弟判断,阿异则又在司马朗耳边低声说道:“还有兄长,以后在曹贼身边,凡遇与陶使君相干之事,兄长最好是尽量表露出对陶使君的敌意,尽可能多献为难陶使君的计策,只有这样,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曹贼才会放心让兄长与陶使君联络交涉,这也是仲明恩师教给小弟的处世法门,利用的就是曹贼的奸诈多疑,从不轻信于人。”
司马朗笑了,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二弟放心,愚兄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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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大自欺欺人的使者还在分别赶赴冀州和徐州路上的时候,孝顺女婿陶副主任的队伍,在岳父大袁三公的命令下,已经展开了针对曹老大的队伍报复行动,兵分两路一路攻湖陆,一路攻费国,兖州边境也因此处处烽烟,一日三惊。
在湖陆这一路,徐州大将陈到采取稳妥战术拒绝冒险,集中了优势兵力正面强攻湖陆小城,迫使兵力薄弱的昌邑守将曹纯主动撤回湖陆守军,把兵力集结在昌邑一线与徐州军队抗衡,陈到则小心推进,注意保护济水粮道,步步为营的推进到了昌邑一线谨慎交战,并且在战场上枪挑曹军大将王忠于阵中,取得了满意战果,也迫使曹纯只守不攻,同时向后方告急。
费国这一路,因为做梦对没有想到陶副主任会向偏远贫困的泰山郡下手,出手方向的还是费国这座沂蒙南部的边远小城,曹老大任命的泰山太守吕虔算是结结实实的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仅有千余乡勇的费国城不战而降不说,吕虔还被迫手忙脚乱的往南武阳增兵,做好反扑准备,预防武水以南的土地城池全被徐州军队夺走,更预防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泰山郡内多如牛毛的盗匪流寇乘势而起,与本就引纳了大量泰山兵的徐州军队里应外合,把泰山一郡十二县搞得天翻地覆,糜烂不可收拾。
不过徐州军队基本上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不管是陶副主任还是曹老大都不傻,都不会在大袁三公实力独大的情况下真的全力火并,白白便宜本就已经够强大了的大袁三公,所以当曹老大的使者奉军都尉王则抵达昌邑战场后,不仅受到徐州军队的刁难,还被陈到派专人护送了南下,送到彭城与陶副主任见面。
曹老大自欺欺人的借口这里详细介绍一下,那就是曹老大以书信向大袁三公和陶副主任解释自己出兵攻打张济的原因,说自己殴打已经归附大袁三公的小弟张济,绝对不是不把大袁三公这个总老大放在眼里,也不是不把徐州拆迁办这个互换了结盟盃的有活力社会组织放在眼里,实在是因为汉献帝这个汉政府老大开了口一定要教训张济,自己才不得不出兵,绝没有半点藐视友好帮派的意思,而且现在自己把张济揍了一顿后也已经住了手,没有赶尽杀绝和把事情做绝,所以还请大袁三公理解自己的难处,延续之前的盟约,也请陶副主任退兵,不要再去兖州搞拆迁了。
“好说,孟德公的难处,我当然能够理解。”虽然明知道曹老大是在鬼扯,可架不住咱们的陶副主任人品厚道乐意中计啊,所以看完了曹老大的书信后,陶副主任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请王都尉回禀孟德公,我很理解他的为难之处,请他放心,只要我们的盟主同时也是我的岳丈本初公,同意与孟德公和解,延续之前的盟约,那么我也一定会惟岳丈马是瞻,与孟德公和解并延续盟约。而且在此之前,我也会下令军队停止进攻,不再主动冒犯贵军,以证明我的和解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