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几乎是历史的翻版了,当车胄率领一军来到棘阳与刘皇叔交接防务时,关二爷忽然拍马冲出,抡起六十三斤重的青龙偃月刀,一刀就砍下了车胄将军可怜的人头,然后刘皇叔又当众宣称说曹贼欺君罔上,托名汉相,实为汉贼!罪恶滔天,甚于莽卓!而自己身为皇叔,理当与同宗皇亲刘守门携手合作,共讨曹贼,同扶汉室!——准确来说,也就是甩开不仁不义的曹老大自己单干了!
事还没完,当暴跳如雷的曹洪将军亲提宛城主力前来平叛时,单福献计让刘皇叔诈败南逃,诱使曹洪率军追击,曹洪也欺刘皇叔新叛一时之间难与刘表、张济联合,果断率军追杀百里,谁知驻扎在宛城西南穰城的张济军早有准备,突然出兵偷袭宛城,宛城中之前被迫投降曹军的西凉也乘机叛乱接应,导致宛城陷落守军败逃。收到消息的曹洪大军失色,匆忙回军去救宛城时,刘皇叔又突然力反扑,与张济联手将曹洪杀得大败,可怜的曹洪将军被迫无奈,也只好一路败逃回许昌来向曹老大哭诉请罪了。
好不容易拿下的宛城重镇就这么丢了,刘皇叔也在陶副主任的乌鸦嘴预言下反了,曹老大就是把肠子悔绿也没用了,但正在走背字的曹老大的霉运还没完,偏偏在此期间,曹老大派去与大袁三公、袁谭公子联络的使者先后回到了许昌,也全都给曹老大带来了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坏消息。
袁谭公子对自己攻打泰山郡一事,给出的答复是自己替父出气,教训曹老大背盟攻打大袁三公小弟张济的罪行,要求曹老大向大袁三公请罪——也要求曹老大知情识趣的交出泰山郡,不要伤了之前的和气。
大袁三公给出的答复更狠,不仅把曹老大自欺欺人的解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还要求曹老大退出南阳土地,向自己的小弟张济赔礼道歉,除此之外还要曹老大交出汉献帝,把汉献帝送到邺城定都——不然的话,大袁三公就绝不放弃与女婿南北夹击曹老大的计划,也绝不会答应命令女婿退出兖州,不再攻打曹老大!
听完这两条答复。曹老大也彻底傻了眼睛,西南刘表张济刘皇叔,正北大袁三公东北袁谭公子,还有东南陶副主任,竟然全都变成了自己的敌人,自己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也说什么都搞不明白。自己之前布置的五路攻陶之计。怎么没过多少时间就变成了六路攻曹?
还好,曹老大麾下还有好几个靠得住的谋士,至少荀彧就站了出来,一针见血的指出道:“主公勿忧,袁绍气焰虽然嚣张傲慢,但其用意始终还是迫使我军与陶贼死战对耗,使我军与陶贼互相削弱,让他袁绍坐收渔利,陶贼奸猾狡诈胜过袁绍十倍。定然能明白袁绍用意与强攻我军的危险之处,且我军一旦覆灭,陶贼又必当袁绍其冲,以陶贼之奸诈,贾诩之远见,陈登之稳重。不会不掂量这个后果,所以主公不仅不用担心东南安全,相反还可以尝试与陶贼交好,腾出手来挨给铲除其他强敌。”
曹老大破天荒的没有立即采纳荀彧的建议,而是象大袁三公那样的优柔寡断了起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曹老大目前的处境实在是太恶劣了。行动稍微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同时陶副主任的奸诈狠毒也是曹老大多次领教过的,曹老大实在不敢担保自己一旦与陶副主任通好疏于防范后,陶副主任不会在自己后方空虚时趁火打劫。所以犹豫再三之后,曹老大还是没有接受荀彧的建议,决定暂时忍耐一段时间,等待转机的到来。
………………
曹老大在局势万分恶劣的情况下仍然能沉住气忍耐,形势远比曹老大为好的陶副主任反倒在徐州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在此期间,陶副主任又收到了来自岳父大袁三公的一道命令,要求陶副主任尽快率领主力攻打兖州,接应袁谭已经攻入泰山郡的机会——而且还因为不满陶副主任只派小股兵力敷衍的态度,大袁三公的语气还破天荒的有些严厉了。接着又收到了刘皇叔在单福帮助下成功叛出曹营的消息后,陶副主任脸色阴郁之余,也难免更是沉不住气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是陶副主任在军情会议上对几个心腹走狗说出的心理话“曹贼被我们牵制得太严重了,虽然曹贼已经没有胆量再来全面侵犯徐州,可我们也一样,我们的主力照样被制约在了徐州北线,既不敢主动攻打曹贼,也不敢抽兵南下去取江东或者西进去荆州,我们得想办法打破这个互相制衡的僵局,放曹贼这条凶猛狼狗出去为我们咬人,为我们争取更为有利的展局面。”
“主公所言极是,我们与曹贼互相制约牵制,虽然不费太多兵马钱粮,但最终受益的人始终还是袁绍袁本初。”陈登点头说道:“袁绍本就实力甲于天下,倘若再让他从容除了公孙瓒抽师南下,那么不仅曹贼危险,我军也将面临险境。”
“说不定我们还更危险。”刘晔不无担忧的说道:“袁绍几次三番催促主公亲率大军杀入兖州与曹贼决战,主公虽然每次都是虚言敷衍,但时间一旦久了,袁绍的怨气必然积累爆,再到他主力南下时,说不定就会驱使曹贼为马前卒攻打我军——曹贼无力与袁绍抗衡,为求自保也为开辟新后方,也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袁本初担任这个马前卒。”
“受益的岂止是袁绍?”陶副主任淡淡的说道:“荆州刘表这边,长沙张羡叛乱,荆襄九郡一下子反了三个,多好的机会啊,我们和曹贼却都因为互相牵制,都伸不出手去浑水摸鱼。还有大耳贼刘备,如果让这个奸贼在荆州养成了气候,将来铁定是一个比曹贼更大的麻烦。”
听到陶副主任这话,足智多谋如贾老毒物都忍不住与刘晔、陈登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陶副主任为什么这么忌惮刘皇叔,而陶副主任也不可能给贾老毒物等人解释原因,只是玩弄着一支令箭心中盘算,许久后,陶副主任忽然一把将手中令箭拗断,斩钉截铁的说道:“是时候和曹贼当面谈一谈了,就算和曹贼停战得罪岳丈也无所谓,反正再这么和他敷衍下去,也迟早是要把他得罪到死,与其浪费力气慢慢得罪,倒不如一下子得罪到底,然后再想办法慢慢缓和关系。”
“主公想约曹贼见面,当面商谈和解缔盟事宜?”几个谋士都惊讶问道。
“不错。”陶副主任点头,又想了想,说道:“约他在沛国郡谯县的氵过水河畔见面,双方都只带三百护卫,那里是他曹贼的老家,也是我们与他地盘的接壤地带,是个见面密谈的好地方。”
“曹贼会答应吗?会不会怀疑我们的诚意?”刘晔有些担心。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投名状,以曹贼的精明,见到我的投名状后,也自然会明白我的诚意。”陶副主任自信满满的答道。
“投名状?什么是投名状?”贾老毒物和陈登等人又被陶副主任的新鲜词语给弄糊涂了。
“这是个新名词,慢慢再给你们。”陶副主任摇头,又转向旁边的陈应吩咐道:“元方,提笔写两道书信,一道是约曹贼与我在谯县的氵过水河畔秘密见面,文笔你看着润色,另一道和上一道一样,直接写我的白话口述。”
“诺。”陈应一口答应,提起毛笔做好准备。
“有点长,我说慢点。”陶副主任语气阴森,慢悠悠的说道:“刘备谋士单福,假名,真名徐庶,字元直,颖川名士,为人至孝,有老母在堂,曹公若有意用之,不妨赚其母至许昌,令其作书召其子,则徐庶必归曹公矣。若其母不从,曹公亦可诈其文字,仿其笔迹,伪修家书与徐庶,诈徐庶至许昌受缚,斩去刘备羽翼!”
“对了,这道书信千万不能出现和我们徐州有关的文字,免得曹贼拿出去张扬,坏了我的清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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