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赵氏披着袍子,去净房重新洗漱了一番,才换齐大老爷进去沐浴。
齐大老爷从净房出来,坐到了床上,看见齐赵氏娇慵无力的样子,笑着问道:“晚上你去哪里了?心情这么好,可是捡到银子了吗?”
齐赵氏笑着伸开手,揽住齐大老爷的脖子,吐气如兰地在齐大老爷耳边道:“比捡到银子还开心呢。——我去我们三小姐院子里去了,劝了她好半天,好容易将她劝好了。三小姐已经不生气了,把翠袖要了回去。那些不服她管束的丫鬟婆子,我也都带回来了。老爷也不用担心了。”
齐大老爷的耳朵被齐赵氏弄得有些痒,下面已经软了的尘柄又有些硬了起来,忍不住就把齐赵氏翻了过来,侧躺着背对着自己,扶着尘柄就从背后弄了进去,一边撞击,一边笑道:“我担心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齐赵氏十分受用,拉了齐大老爷的双手护在自己胸前,腻声着断断续续地道:“……老爷不是一直为三小姐担心来着?先前在家宴的时候,给了三小姐好大一个没脸,老爷心里也不好受啊。——妾身当然要为老爷分忧,就去帮着说合去了。三小姐说,不生老爷的气,只生那些丫鬟婆子的气……呀……”
听见齐赵氏说起这些事情,齐大老爷立时就软了下来,便不再动作,只是把齐赵氏抱在怀里,抚弄了半日,道:“多谢你了。睡吧。”说着。便撂开帐子,吹熄了床灯。
帐子里面一片黑暗。齐赵氏却是因为晚上用了那洒了特殊香料的帕子。自己到底还是受了一些影响。就有些意犹未尽,便伸了手到齐大老爷身下摩索起来。
齐大老爷闭了眼,将齐赵氏的手推开,自己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齐赵氏这一晚上十分难熬,不过心惊于那香料的威力。想到以后能让齐意欣好看,心里又十分畅快。
两人真真假假,做了这么多年的后母继女。如今真的要到了扯破脸的那一天吗?
齐赵氏想了又想。其实她不是非要对付齐意欣不可。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齐意欣才五岁,小孩子那么小,都是谁对她亲,她就对谁亲的。齐赵氏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只是后来一个偶尔的机会,让齐赵氏听见了齐意欣在齐裴氏牌位前面的自言自语。才心惊自己看走了眼。这个小姑娘虽然年岁幼小,居然那么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当年的事,居然还有这样一只小小的漏网之鱼。
只可惜等她现自己养虎遗患的时候,齐意欣已经年岁不小了,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了。
这样下去,等她长大嫁了人,估计就要掉过头来对付自己了。
齐赵氏想起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打了个盹儿睡过去了。
齐大老爷翌日醒来,对齐赵氏很是冷淡。一个人吃了早饭,就出去外院跟管事谈生意去了。
齐赵氏知道齐大老爷是臊得慌,也不放在心上,一边去料理齐意正的婚事,一边了帖子,请上官家的人和赵家的过来做客,一来是给齐意欣压惊,二来是介绍裴家母女俩。
齐意欣刚刚养伤归来,请上官家的人过来看看,才是正理。
齐意正是齐家长房的嫡长子,他的婚事,自然要大张旗鼓,请了东阳和京城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要来齐府赴宴。
上官家和赵家,都是齐家的姻亲,或者未来的姻亲,自然是座上客。
齐赵氏准备好帖子,托人把齐大老爷叫回内院,同他商议此事。
齐大老爷见齐赵氏言笑盈盈地加意讨好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些,笑着看了看帖子,问道:“怎么不请顾家人?”
齐赵氏有些不自然地低了头,轻声道:“顾家的大都督和夫人正在耍huā枪,不好请。”想了想,还是对齐大老爷交了底,有些惆怅地道:“顾家跟赵家退婚了。”
“啊?”齐大老爷很是惊讶“是二少和赵大小姐,就是你内堂侄女的婚事?”
齐赵氏点点头。她这次仓促回娘家,就是赵家家祖召集她们这些赵家人回去,商议此事。
可恨她堂哥不会管教女儿,让赵素宁居然偷拿了顾远东的庚贴,和订婚的文书以及信物,还给了顾远东。不然的话,赵家还可以把她妹妹赵素英嫁过去的。——本来大都督和顾老夫人都是口头允诺了的。
“怎么会这样?那你们去见了顾老夫人没有?”齐大老爷关切地问道。
齐赵氏摇摇头:“顾家如今四门紧闭,说是大都督旧病复,老夫人也急得病倒在床上,谁都不见呢。”
说着,齐赵氏突然想起齐意欣来,问齐大老爷:“老爷,要不您帮妾身去问问三小姐,看看她知不知道顾家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