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通天道人无可奈何的摇头晃脑的长叹道:“这做人哪,不能太善良,否则,不管什么东西都敢爬到你头上啦。想想当年,贫道一人四剑横行三界,管他天帝、人王,哪个敢放一声屁?嗯?”扬起头来看着天空,通天道人很有点往事不堪回的用力一挥手,叹道:“这才修心养性了一万多年,嘿嘿,就有人敢计算贫道的徒儿了。”
一掌飞出,将剩下的几大巫尊打得倒飞数十丈远,通天道人怒道:“若是你们这等小巫欺负了贫道徒儿,贫道却也不说什么,你们不晓得贫道的来历,却也怪不得你们见识粗浅,贫道被那老家伙逼着闭关苦修的时候,你们大夏朝都还没建立哩!”
“但是!”重重的一脚跺在了炽焱的头上,通天道人狠狠的将炽焱一脚踢飞,一剑将他的四肢劈成了稀烂,满天都是金红色血泉喷洒出来。通天道人就站在那满天的神血中愤怒的咆哮道:“当年被贫道杀着下酒玩的小小巫神,也敢向贫道的徒儿出手!哼!”
一掌击出,炽焱出一声惨叫,他额头上的赤红色晶体突然炸开了大半,一身修为流散了七成不止。通天道人冷冷笑道:“你废我徒儿的妻子七成修为,贫道呢~~~这一万多年修心养性,这涵养还是有的~~~”
拖长了声音,通天道人很是得意的说道:“所以呢,贫道今日不取你的性命,留下你一条贱命,省得贫道的那位师尊和两位师兄,又巴巴的跑来呱噪!看,贫道今日,可是大慈悲了不是?”
眯着一对神目,通天道人笑呵呵的问炽焱:“你说,贫道是不是很慈悲的人?”
四肢被废,下身被打得稀烂,整个被毁容,剩下的残躯到处都破破烂烂,一身神力修为残存不到三成,实力从三重天被直接打落刚刚飞升的巫神水准的炽焱差点没哭出来。自己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还叫做慈悲?那,这位老先生不慈悲的时候,是不是会一剑将安邑城的人都劈了啊?
带着一点儿哭音,炽焱委委屈屈的哭嚎道:“小神不识上尊真人,冒犯了上尊门人,还请上尊。。。呜呜,还请上尊慈悲,留小神一条性命啊!”
说着说着,炽焱心中的委屈实在是压不住了,他大声的痛哭起来。他憋闷啊,在天庭的时候自己的地位不高也就罢了,好容易下界一次,凭借自己巫神的身份想要作威作福一番,哪知道,人间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存在?看他的实力,比起那些高位天神一点儿都不差,这样的恐怖人物,怎么可能还留在人间呢?为什么自己都没听说过通天道人这个名号?这个下手狠辣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真退隐了一万多年?
皮笑肉不笑的朝炽焱龇牙咧嘴了一阵,通天道人朝太弈举了举手,笑吟吟的说道:“隐巫尊可千万不要忘了,贫道和巫尊之间的赌约。六十年,看看夏颉在什么方面的修为更高哦?”
几声长笑,通天道**袖一卷,架起一道金光扬长而去。多宝道人、夏颉、旒歆尽被他一袖子卷走。临走,通天道人还很好心的将那座被他一剑轰进了地下数万丈的秘殿给拔了起来。只不过,他将秘殿拔起的高度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偌大一座破破烂烂的秘殿被他抓起来有数百里高,随后奋起神力,将那秘殿随手砸向了大夏王宫的主殿。
无数王宫巫卫手忙脚乱的施展各种禁制,好容易才将那巨大的秘殿在半空中拦了下来,大夏王宫的主殿才避免了第二次被炸飞的厄运。
昏头转向的履癸几乎是四脚着地的从秘殿废墟中爬了出来,他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天空,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喝骂几句,但是一想到通天道人那可怖的非人实力,顿时一阵的气馁心虚,愤然的跺了跺脚。转过脸去,履癸就变得如丧考妣一般,哭天喊地的朝炽焱扑了过去:“上尊~~~上尊~~~您,您还好罢?可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炽焱还有手的话,他恨不得将履癸的大牙都抽出来。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问自己哪里舒服啊?自己都被削成一个肉团了,能舒服么?
炽焱张了张嘴,正想要说几句狠话,同时表达一下自己不把旒歆弄到手誓不罢休的决心,就看到天空里一道数百丈粗不知道多长的恢宏金光呼啸落下。炽焱立刻闭上了嘴,脖子一歪,装成晕死过去的凄惨模样。
履癸、午乙等人也是骇然退后了几步,惊恐的看着又杀了一个回马枪的通天道人。
咳嗽了一声,通天道**摇大摆的上前了几步,用力的拍了拍履癸的肩膀,笑吟吟的说道:“大王,贫道还有一句话说:那商汤是贫道新收入门的弟子。也就是说,他也是贫道的徒儿。。。你,明白贫道的意思?”
履癸张了张嘴,半天没吭声,他想到了带着剧毒去夏台的碂黑虎,不由得通体出了一阵的冷汗。他呆呆的看着通天道人,不知道如何开口。通天道人却也不为已甚,很是亲切的安慰他道:“罢了,你那派去毒杀商汤的爪牙,已经被夏颉拦住了。不过,商汤还是要尽快放出来。”通天道人假惺惺的用衣角擦了擦眼角,语气悲沉的说道:“徒儿在狱中受苦,当师父。。。心痛啊!”
大袖一挥,洒了几滴不见影子的眼泪,通天道人带了夏颉几人又是扬长而去。履癸回头看了看刑天厄等四公,看了看太弈、午乙几位巫尊,又看了看天空没有一点儿金色的光影,这才小心翼翼的狠道:“今日之事,严禁外泄。。。这炼气士通天道人。。。本王。。。本王和他。。。誓不甘休。。。迟早本王要收拾了他。”
刚刚还在地上装晕的炽焱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很精神抖擞的狠道:“本尊,和他没完。本尊,一定要杀了他,要用他的头颅,做了酒器!”
午乙、相柳翵等几个大巫同样是愤愤然的诅咒不休,誓今日的事情势必要讨回一个公道来。
恰这时,天空一片云层飘散,一片金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