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两天警察就来了,因为这一次的案件太大,当地的一二三全被做掉了,而在他们身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罪行罪证,与他们利益勾结的某位涉黑的大商也惨死在别墅中,成了一团碎肉骨,就这样摊在地上。
老道士在监察道观的修复和扩建,这是他住了很久的地方,必须要小心翼翼的看着。
在葡萄架下,路鱼沐浴着阳光,诵读道德经,从刚开始的“道可道,非恒道”,到了中途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诵读……
带队的警察不像是一个警察,相貌衣着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穿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浑身烟味,说话粗声大嗓。
已然快要中年,所以显得有些许疲惫,但他双眼炯炯有神,好像总是带着笑意,眼神中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老练而尖锐。
“我叫史强,贵姓?”
原本想要和老道士谈论一下事情的警察因为他笑问向了路鱼而停下了脚步,作为前市公安局反恐大队队长,被下放的他可是深得基层警察敬重。
“免贵,姓陈,单名鱼,道号‘太上’……湖南人,中山大学学生。”路鱼放下了道经,含着笑说道。“史警官,有什么事吗?”
“镇上发生了一件谋杀案件……”史强望了一眼其他警察,某个年轻的警察很机灵,立刻的跑出去,去查路鱼的详细信息。他便漫漫的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眼光四处的瞧,但余光一直在死死盯着路鱼的神情变化。
然而令他失望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各种各样的表情很正常,惊诧,微乐,不悦不安……直到最后,年轻人才有了一丝不正常的惶惶。
“我可不会做法事,前几天才刚来,要不你问一下那边的老道士,他一直在这。”路鱼略带惶惶的说道。
“噼里啪啦……”
老道士鼓起了掌声,显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得了,看来他会做也不会做。”路鱼将手一摆,笑道。
“……”
这让得史强脸皮一抽,随后迅速开口问道,很急促:“前几天是那几天?”
“三月二十五号,上午……”路鱼被急促的声音搞得也说的快了几分。
“上午几时?”
史强再次急促的问道。
“……八点多……”
路鱼想了一下说道。
“八点几分……”
史强这一次几乎是一眨眼就说完。
“八点三十二分来到,和我谈了一个小时零三分的话,便打算借住在这里,我同意。他开始打扫房屋,在十八分钟之后,也就是九点五十四分出去过,三十二分钟后带了些酒和菜来,也叫了施工队来修缮扩建这一件破落道观……”
老道士冷声不耐说道。
史强走入了正在修缮的道观中,途中临时拿了一件安全头盔,兜了一圈才回来,最后徒然望了一眼身旁的警察,那人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老道士没有说谎,那么这位路鱼兄弟就是真的按照这个时间来回……”
“虽然说没有钟,可他一年也不会有两秒的时间差错……”
“要不然上面的人也不会叫我们来这……”
“果然奇异。”史强拍了拍手,而后询问道:“不知道老人家你的速度比汽车快吗?”
“现在比不得。”老道士笑着摇头,而后自得的说道:“年轻时倒是比得,毛主席都见过我跟汽车比试过速度……”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