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有一次就够了。
过了今天,谁都不会承认他们在训练场人来人往的地方哭成傻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秦简便悄悄起了床,行李都已经打好,拿起来就能走。
他在宿舍门口站了很久,在心里默默的告别这个住了两年的房间,告别他会一辈子铭记的战友。
他走后,田邵雷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黑黢黢的门口。
“谁TA妈出的馊主意,说都装睡谁都不去送,我现在就想追出去送送他”,他哑着声音说道。
江晓斌好心的提醒他,“是你自己说的。你说就是从咱们宿舍楼搬到最犄角的宿舍楼,根本不用送,咱就躺床上好好睡大觉,气死他”。
重重的捶了一下床,飚出一句狂野的脏话,田邵雷重又倒回床上,一拉被子从头蒙到脚,继续睡。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睡着,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秦参谋走了,走的自以为悄无声息。
元锦西站在宿舍的窗前,借着蒙蒙的晨光看着他背着大大的行李还提着个大大的手提包蜗牛似的挪出视线。
“要不要抽支烟?”亓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身边,跟她一个表情一个姿势往外看。
“来一支”,她不客气的说道。
烟夹在修长纤细的指尖,亓放给她点上,她只吸了一口,便任由那支烟一点点燃尽。
扔掉烟蒂的同时,一个她琢磨了好几天却始终琢磨不出答案的问题轻飘飘的问出口,“野玫瑰要不要添人?”
军营的规矩就是这样,有人走有人来,一个萝卜一个坑,才不会打乱固有的作战模式。
秦简走了,留下一个大坑,田邵雷虽然已经掌握仪器的操作技能,可他本身还是一名狙击手,小队头一号的狙击手,他一个人没办法填两个坑,必须有人帮他才行。
原先小队六个人,细化起来都是两个人分成一队,元锦西和江晓斌,大小张,两个人之间早已经形成默契,拆哪对儿都不好,也不行。
所以,野玫瑰添人势在必行。
之所以还要问,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确信小队再来一个人她和队员们会不会接受不良。
一切都要重新磨合,不止是训练中的默契,更是心理上的接受度。
新人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新人占了小秦参谋的位置,会不自觉的拿新人跟小秦参谋比,如果不能处理好小队成员与新人的关系,那野玫瑰小队势必会走下坡路。
后续还有一系列的问题,元锦西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亓放不是小队长,对小秦参谋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情意,所以在这个时候想事情反而比元锦西要清醒冷静。
他反问她一个问题,“当年你也是新人加入我们的小队,你觉得怎样?”
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