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的别墅,位于江山的郊区,平时就很少有车辆通过,更何况现在是雪夜的春节。
景好好沿着公路往下走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到一个人人影和车影。
道路上,隔了很远,才有两盏路灯,昏昏暗暗的照着一小片的距离。
公路的两边,零散的坐落着漂亮的别墅,但是,却有很多没人居住。
景好好被良辰推出别墅的时候,脚上穿的是棉拖,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沾进脚底的雪花因为体温融化,湿漉漉的很是难受。
雪越下越大,景好好都可以听见簌簌而落的雪声,她被冻的全身已经没了知觉。
景好好觉得自己越来越冷,甚至冷到最后,雪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都感觉不到半点的凉意,她脚底湿漉漉的触觉,已经结成了冰,扎着她的脚底,泛起微微的疼。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逐渐的减弱,脚步也跟艰难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没有下山,就被冻死了,而且她被他轰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身无分文,她就算是下了山,拦到出租车,也付不起车费。她也知道,现在她并没有走太远,只要转身回去,给良辰道歉说两句好话,她就可以回到那个温暖奢华的牢笼里,舒舒服服的泡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上好的蚕丝被里,甜美的睡觉。
可是,景好好偏偏就是没有任何的停留,就是固执的迈着有些僵硬的双腿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