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不能再如了那人的意。
红裳主仆不再提及这些事情,安心等金氏前来:二房的夫人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她当然会想得通其中的利害。
金氏到了红裳房外时,小丫头笑着给她请安:“我们太太一直在等夫人呢,夫人来得却是不快,让我们太太好等呢。”
金氏一面笑骂了两声儿小丫头,一面心下明白:嫂嫂已经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倒也不用她再解释了。
妯娌二人见面后,没有几句话便点透了此事:不过就是有人想要大房和二房起争端罢了。
红裳谢过了金氏,并道了有劳:以后府中的一些事情是要由金氏处置了;而金氏也向红裳讲明,她不过是暂代府事:虽然她还想着掌理赵府,不过却不像原来那样非常非常的想了——有些事情在她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红裳也没有同金氏绕弯子:聪明人面前,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这样才能让对方更加相信自己;她便把刚刚和丫头们的猜测说了出来:自然把金氏的贪财隐去了。
金氏不用红裳多说,只是一点便明白了,她心下还真就是一凛:那人是一心要看二虎相争的,如果不是嫂嫂今日点醒了自己,说不定自己真会入了圈套,二房真得缺银钱啊。
她脸上微微一红,对红裳说道:“嫂嫂放心,虽然我多少有些贪利,不过却也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才能断金’的道理,绝不会让那隐在暗处的人得意”。
红裳只是一笑,反而话起了家常,慢慢的把话题引向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百年之后;红裳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兄弟二人都是嫡出,赵府不管多少家业,当然应该是一人一半才算公平。
公平?金氏看着红裳呆住了,也愣住了!自古以来,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人,这样的分家对长子是极为不公平的。
金氏有些浑浑噩噩的回了房:她不明白,为什么嫂嫂如此不把家业当成一回事儿。
可是金氏却极明白红裳的为人:她不会做假的;她如果不想平分家业,那她绝不会同自己如此说。
金氏躺在床上想了半夜忽然想明白了:大哥与大嫂都是极精明能干之人,他们就是没有赵家的家产,也一样可以过活,并且可以过得极为不错!
而大哥和嫂嫂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夫君无能,才会如此照顾自己一家人吧?
金氏想明白后,心下更不是滋味:虽然嫂嫂可能不知道自己原就争过家业,可是大哥却是一直知道的;她是真得羞愧了。
这家——,其实不分也挺好的。
金氏然后又想到了赵一鸣的升迁,再想到红裳的精明:大哥有大嫂相佐,日后在仕途上一定可以再进一步的;金氏想明白了所有的利害关系后,当即便有了决定:分不分家业其实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大哥他们能多提携自己的丈夫与孩子们——有什么比儿孙们的前程更重要?
如果为了赵府的家业同大哥闹得生份了,怕是不如不要家业的好:自己那个丈夫,可是有一两银子敢花二两的主儿!指着他是不成的,不如傍在大哥这棵大树上,日后自己这一房也能有个好日子过。
就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她更要好好打算。
金氏安心后,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帮红裳处置事情;第二日一早起来,金氏便开始理事儿了。
管事娘子们回完了事情,金氏已经累得不轻:这掌理府中事情真不是一个好差事儿!她的丫头们忽然进来告诉金氏,赵一飞曾经同薛家的姑娘们议过亲。
金氏心里一阵不痛快;不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那个时候议亲的姑娘绝不会是薛氏。
金氏放下心事儿,便想起了凤舞说过的有关于天师的事情:难道同薛氏有关不成?薛家可是有赵一鸣兄弟二人的八字庚贴啊!她借着议事的机会,把这个话儿同红裳提了一提。
红裳闻言后眉头皱了皱:又是薛氏!怎么看这个薛氏也同天师的事情有关一样。
不过红裳却同金氏说了其它的话:原来不止是宋氏,就是连孙氏也被牵涉进了天师的事情中。
红裳和金氏一下子都静默了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轻轻的摇头道:“此事怕不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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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只是昨天晚上码字太晚,所以今天起床时已经九点多了!汗个,对不起了,亲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