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因为你漂亮吧?”张大少爷冷笑说道:“本官年轻气盛,正是风流不羁的年纪,见到你这样的美女苦苦哀求,所以肯定舍不得就这么杀了你,对不对?”
孙仲玉粉脸通红,半晌才轻轻说道:“大人如果开恩,民女愿为大人为奴为婢,终身侍侯,以报大人对家兄的活命之恩。”
“抬起脸来。”张大少爷命令道。孙仲玉不敢怠慢,缓缓抬起牡丹一般娇艳的如花俏脸,任由张大少爷仔细端详。而张大少爷脸上先是不动声色,不过仔细欣赏了许久后,张大少爷脸上终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无耻的说道:“那好,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把本官侍侯舒服了,本官可以考虑饶你兄妹一命。”
“果然是个好色之徒!”孙仲玉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愤怒,粉脸却益涨得通红。可就在这时候,张石头忽然插话道:“少爷,不行啊,太医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近女色,再说熊督师就在山海关里,要是让他知道了……。”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他自己也是三妻四妾,就不许我这个女婿收一个婢女?”张大少爷不满的嘀咕一声,可又忍不住弯腰剧烈咳嗽起来,张石头和小铺子又是锤背又是喂水,却始终没有作用,无奈之下,张大少爷只好挥手命令道:“把这个女的带下去,单独关押,等我有空……咳……有空再说。”那边孙仲玉功败垂成,又始终找不到近身机会,更是无可奈何,只得乖乖跟着张大少爷亲兵出帐,在临出帐时,孙仲玉又不死心的回身说道:“张大人,如果你信得过奴家,请让奴家侍侯你的汤药,好吗?”
“少罗嗦,快滚!”饭碗眼看要被抢走的张石头没好气的喝道。孙仲玉心中更是暗恨,只得乖乖离去。孙仲玉走后,陆万龄也被张大少爷的亲兵带出了寝帐,他们前脚刚走,张大少爷后脚就停止了咳嗽,张石头也马上压低声音说道:“少爷,这个小丫头的话没一句真的,你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不揭穿她?还把她留在军队里?”
“袁崇焕送来的大礼,我怎么舍得又推回去?”张大少爷奸笑说道:“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接近这个小丫头,我走到那里带到那里,还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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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大少爷在山海关中正式召开军事会议,确定作战方针与三路主帅,因为头一天已经说服了最顽固同时也资格最老的熊廷弼,所以张大少爷兵分三路的北伐策略毫无疑问的得到了通过。不过在主力军队的统帅上,张大少爷却和熊廷弼生了剧烈的争执,担心女婿病情的熊廷弼说什么都要统帅主力先行北上,担任与建奴主力正面抗衡的任务,张大少爷却非常清楚自己这个老丈人打仗倒是绝对没问题,可是在随机应变和临阵指挥上却要逊色努儿哈赤不少,所以张大少爷坚持要亲自统帅主力,翁婿俩互不相让,吵得天翻地覆,别人拉也拉不住。最后张大少爷急红了眼睛,捧出了尚方宝剑威吓,这才勉强把怒冲冠的老丈人压下去,通过了由自己亲自统帅主力正面抗衡建奴的决议。
又讨论了片刻,明军队伍的编制组成与三路主帅及其副手名单终于确认,张大少爷亲自统率第一路主力,副手是新任辽东巡抚兼兵部侍郎袁可立,军队由战斗力最强的屠奴军、满桂铁骑和部分山海关军队组成,共计兵力五万人,担任与建奴主力正面抗衡的任务;第二路主帅则是大同巡抚孙传庭,副手天津巡抚毕自严,军队三万人,主要由宣大军队和陕西军队构成,另有三千天津水军辅助作战,主要任务是围困宁远,将山宗军队困死在宁远城中,同时伺机而行;第三路又是五万兵力,由熊廷弼统帅,副手是登莱巡抚孙元化,军队主要是山海关军队、四川军队和登莱水军,单兵战斗力极强的白杆兵也在第三路,主要任务是保护粮道和保证粮草供应,同时做为全军总预备队,随时支援两处战场。蓟门巡抚阎鸣泰则坐镇山海关,率领部分蓟门军队确保山海关安全,同时组织民夫运输粮草辎重,供应前线军队。
兵贵神速,九月十二,十三万人马准备齐备,张大少爷当即号令出,兵分三路依次出,取水陆两道浩浩荡荡杀向北方,一路之上,旌旗蔽野,戈戟如林,海面船舶如织,帆旗如云,气势无双。而山宗叛军收到消息之后,个个面如土色,惶惶不可终日,袁崇焕更是第一时间用出老招数,勒令全军封死城门,同时拼命加固城防,准备垂死挣扎一把,以待奇迹出现。也就在这时候,建奴那边也终于有了喜信传来,九月初三这天,建奴大军共计十四万余人、由除镶红旗外的建奴七旗主力和汉奸、蒙奸和朝奸军队组成,也从辽阳出,一路南下直奔锦州,估计现在大军至少已经抵达了三岔河,准备迎接与明军的决战——但是很遗憾的是,建奴大军仍然没有直接南下宁远救援山宗叛军的意思。
“宗主!宗主!探察清楚了!”九月十五这天正午,当明军主力距离宁远已经不到四十里时,被袁崇焕派出去侦察敌情的孙仲寿终于连滚带爬的冲进辽东巡抚衙门大堂,向堂中坐立不安的山宗成员大叫道:“蛮子是兵分三路,第一路是五万人,由张好古小疯狗亲自率领,已到曹庄驿!第二路由大同孙传庭蛮子率领,有三万军队,已经过了黑庄窝堡!第三路是由熊廷弼老蛮子率领,押运着大批粮草,目前已经到了六州河!”
“张好古小疯狗在第一路蛮子军队里?”听到这消息,袁崇焕的脸都白了——没办法,张大少爷这架势,简直太象是想要秒杀山宗叛军了!其他的山宗成员也是个个双腿软,脸色白,祖大寿还惨叫道:“张好古小疯狗难道是算定了大金不会全力救援我们,打算先集中精锐干掉我们宁远,再以宁远为粮草中转处,逐步北上?”
祖大寿之所得出这个结论,倒也不是怪他缺少经验,而是张大少爷的这个三路北上的计划变数太大,除了可以按事先预订的方略作战之外,第一路完全可以在抵达宁远后就地攻城,第二路北上阻击建奴援军,第三路则继续负责转运粮草和保护粮道,基本上,在没有获得情报支持的情况下,即便是努儿哈赤父子也休想摸清楚张大少爷的战术意图。所以山宗成员纷纷点头,认为祖大寿言有理,张大少爷摆明是想先除掉自己们,自己们能不能活命,关键就看宁远城防能不能顶住张大少爷的狂轰乱炸坚持到建奴来源了。胆怯之下,袁崇焕使个眼色把心腹张国炳叫到后堂,低声吩咐道:“你安排几个最可靠的人,到东门外的码头上守着,准备好一条牢固的海船,备好淡水干粮,不管任何人,都不许调用。”
在明知自己绝对不是张大少爷对手的情况下,袁崇焕都已经准备好跑路了,可是让袁崇焕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生了,到了傍晚时分,张大少爷的主力军队抵达宁远城下后,不仅没有立即攻城,反而越过宁远,取官道直接北上,宁远北面的连山驿以南扎下临时行营——注意,是随时可以出的临时行营,而不是长期作战的稳固大营。而到了第二天早上之后,明军主力拔营继续北上,第二批抵达宁远的孙传庭军则在宁远西门之外扎下大营,多树栅栏鹿角深挖壕沟,摆出长期久战的架势。
山宗的敌人突然从预料中最恐怖的张大少爷变成了战斗力不知底细的孙传庭,山宗成员欣喜若狂和目瞪口呆之余,也纷纷猜测起张大少爷的战术意图来,不过山宗这些人和张大少爷的老丈人熊廷弼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猜了老半天都分析不出一个所以然,倒是张国炳小心翼翼的向袁崇焕问道:“宗主,要不要派快船禀报大金汗,告诉大金主力,张好古小疯狗已经带着主力冲他们去了?”
“当然……。”袁崇焕本来想说当然快去禀报,可是话到嘴边,袁崇焕忽然醒悟过来,疯狂大叫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张好古小疯狗早就知道,大金主力肯定不会全力救援我们,只会躲在锦州隔岸观火!所以小疯狗故意不理我们,直接就带主力北上去和建奴决战了!目的就是让建奴觉得我们山宗还有许多用处,不会随随便便抛弃我们,只会老老实实跟张好古小疯狗决战!小疯狗也犯不着把粮道拉长几百里,跑到水量充足难以渡过的三岔河一线去和建奴决战!”
“有道理,我们山宗只要还在宁远一天,张好古小疯狗的粮道就不安全一天,大金主力也就绝对舍不得抛弃我们了!”其他山宗成员纷纷恍然大悟。张国炳惊喜之余,忙又问道:“宗主,那还禀不禀报大金汗了?”
“白痴!”袁崇焕大骂起来,“傻了才告诉他们这个重要消息,要是他们现张好古小疯狗的这个目的,又退回三岔河怎么办?我们宁远不就惨了?让张好古小疯狗去缠住他们,让他们在锦州想撤不了,建奴才不会抛下我们不管!快,派快船去给大金汗报信,就说张好古小疯狗的主力已经抵达了宁远,并且包围了宁远,我们正在浴血奋战,拼死抵抗,请他们加快行军速度,赶快派出援军救援我们!”
真相大白后,努儿哈赤父子一起想把袁崇焕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