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过去了,可时御寒经常会想起十岁生日那天生的一切,经常会做与这相关的同一个噩梦。
小小的他,立在黑暗地狱的中央,看着父亲看着母亲一一在他面前倒下。
然后耳边是父亲母亲的声音,拼命的嘶喊道:“御寒,快跑,快跑!”
坐在床边,他低头看着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宋清欢,眼瞳深敛。
他很是担心某一天,时御寒也会和他的父母一样,站在一个方向对着站在地狱中央的他拼命吼着:“时御寒,快跑,快跑……”
只要一想到,他就会觉得心痛,完整的心脏,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剜下一块。
之前,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完医生的话后,当时的心急,歉疚,懊恼,甚至是惊惧,惶慑,等等诸种的感觉,是如何一一强行压了下去。
他只知道他的表情,更为淡漠了,和平常没有两样。
随即,并没有责怪司晨或者时慕,没有理任何人,只是迈步进了房间。
轻轻握着宋清欢冰凉的手,他闭了闭眼眸,一个小时前她才活蹦乱跳,笑容灿烂地出门,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她就会静得像是死了一般,没有生气地躺在床上。
或许,他不应该再带她来,时国别院,他没有想到,这儿居然也会如此危险。
那人是何等心急,居然在这儿,那么光明正大地对着宋清欢下手。
还好,他掩饰的好,今天这事情,大概所以人都应该能确定,他对宋清欢是淡漠的,可有可无的。
没有爱,或许只有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