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难受的别开视线,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你休息下吧。”
萧遥实在受不了这种抑郁的气氛,默默站起来,走了出去。
宫女把纱窗拉上,室内只有兰花的香气伴随着寂寞漂浮在半空。
颜迟默默望着帐顶的四合花纹,偶尔一声咳嗽,扯动内脏,让他胸口一阵剧痛。突然心很累,不知沉到哪里去,像浸入冰水中,越来越冰冷。生平第一次低声下气哀求一个女子,他颜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
更可笑的是,即使卑微得像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还是被毫不犹豫拒绝。
这大概叫——自作自受。
直到昨天她决绝离去的身影落在他眼里,他骤然心痛一下引旧疾,咳得满心满肺抽痛。看着白色中衣袖子上一团猩红,他才恍然醒悟,原来她竟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情根早就种入他心底,他却一直没现,直到两人反目。
明白到自己的心意,他不顾病痛执意入宫求得她原谅。
一番坦诚相对的交谈,他才清楚意识到萧遥根本不信任他,不相信他有一分真心真意。她说:你从开始到现在都在利用我。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寸寸插入他心中,慢慢绞动,瞬间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