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满来军营晃了一圈,三皇子陈嘉心情就十分不好,本来两军的几个将领不说应和自己,但至少都是客客气气的,哪像现在,明明白白疏离的很,这夜左思右想不得其法,便亲自去了当日曹满来时也在的一个小将的营帐,把小将吓了一跳:“殿下怎的亲自来了,有事招呼一声便是。”
陈嘉冷笑一声:“得了,明日不说暗话,你兄长在我府上当差也不是一两日了,照理说你也得卖我点面子情才是。”
小将唬的忙跪下,这时候的殿下与平日瞧着可是完全不同,骇人的很,忙道不敢。
陈嘉合了扇子在掌心轻打:“把曹满的事情说上一说,就从那日他来过军营之后。”小将跪在地上犹豫半响:“殿下~听微臣句劝,这边军营的事情你便得过且过,虽侯爷去吧。”陈嘉冷撇一眼,边上的王喜立马怒叱一声放肆。小将忙又磕了三个响头:“微臣不敢,还望殿下恕罪,实在是微臣入军的晚,很多事都不清不楚。只知那日侯爷走后,老将军们都吩咐了以后唯侯爷命是从,微臣也是起疑缠了郑将军许久,他才告知说~说只那谓言先生在侯爷身边,天下间若是谁违逆侯爷,必定是要不得好死的。”小将说完就伏在地上不敢起身。陈嘉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铁青,半响才起身一甩袖子出帐而去。
待回了自己帐中陈嘉却是已然平复了心绪:“王喜,吩咐下去,将那谓言~除了!”王喜应声退下。帐中的陈嘉靠在榻上嘴角微勾,全无平日与陈辞相处时的温和模样,轻击了下掌,立马有两个着了短褐的男子进来半跪行礼。陈嘉琢磨了会儿:“孤在船上瞧着那曹满功夫极好,将来怕是多有阻碍,仅凭恒德一人怕是不好控制,眼下却又是不能除去,你们去侯府盯着,与曹健乙商量着看看用点什么办法把人废了,留条性命便可,不拘手段。”两人躬身退下陈嘉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自小谨言慎微,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又得了眼下的机遇,怎能让事情脱离掌控。
此时的镇远将军府气氛也是不美。季氏领着曹明珠在曹满这耗了快一个时辰,扯了许久却是不见曹满上钩,攥紧了帕子恨恨道:“满儿你瞧着如何,眼下你府上连个理事儿的人也无,不若二伯母帮你,你如今在皇上那领了差事,可得上心才是,也是可怜见儿的,好好的姑娘家要受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