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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熟悉的寺

陈策与谓言推推嚷嚷去见长宁长公主,进门却见陈六爷与陈七爷也在,只得行了个礼,谓言也只得拱了拱手,几人见谓言不卑不亢的以为是哪家的少爷,不待发问却被陈策给噎了一下,陈策窜到长宁长公主旁:“娘,这是我救命恩人的弟子!呃……也算我师弟!排行第八!”从那个娘字一出口,谓言也是呆了呆,瞪了陈策一眼,那一番话都是真的,可别人理解起来实在怪异,只得自己给其扫尾:“什么师弟,不应该叫师兄吗?”陈策撅嘴:“你比你年长数日!”长宁长公主几人也是一头雾水,陈七爷干咳几声,给陈策投了个疑问的眼神:”不是说曹家四郎救了你吗。“陈策便搬出路上与谓言对上的话,指着谓言道:“喏,他的师傅,呃……现在也算是我的师傅了,上次我偷跑出去发了病……是师傅老人家所救!后来才遇见曹四郎的!”

长宁长公主一拍案几:“胡闹!你发病是个什么情形我岂能不知?你想找个玩伴儿我还能抚了你不成!”长公主又转向谓言:“师承何人?”谓言撇了撇嘴,搬出不久前入了酆都的生魂名号:“朱机子!”话落不待长宁长公主再问陈七爷已是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目圆瞪:“果真是朱机子?”长公主被陈七爷的举动唬了一跳:“七弟怎的如此失态!”

陈七爷尴尬的端身坐下,方才举动委实不妥,忙向长公主解释:“公主不记得了?策儿幼时几位太医不就说只有寻到神医朱机子方有一线生机?只是遍寻不着,没想到……”这下长公主也是不淡定了,喃喃道:“怪道那日太医说策儿身子好转,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念及此急急起身慈爱的执过谓言的手:“令师果真是神医朱机子?此时人在何处?策儿的病……”陈策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将长公主扶着又坐下:“娘……你别吓着他,若不是神医我现在怎的能如此活蹦乱跳!”长宁长公主抚着胸口道:“是极!那神医现在何处,赶紧去请了来,这可真是咱们陈家的大恩人了,我定要……”陈策扶额:“娘真当我这病如此简单?师傅他为了救我……已是……仙逝而去!”

长公主双唇颤颤:“怎……怎会如此!”谓言瞧着陈策编不下去了,只得拱手上前:“家师本就重疾缠身,又因将一身精气渡与必……陈大少爷,这才……不过家师一生以救人为本分,临终前也道死得其所!诸位勿要挂怀!”长宁长公主执了锦帕掖了掖眼角:“如此真是……我明日便上护国寺为尊师点了那长明灯,布那九九八十一日的法会才是!”陈七爷与陈六爷也是唏嘘不已,陈七爷见长公主好不容易平复了些情绪才又问谓言:“那侄儿的身子,现下可是……”谓言摇头:“平日一切无碍!只每年中元日还需周身行针一次,往复五次便是无忧了。家师早已交代,我会代其行针!”陈策点头,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人还真是自己拍马所不及!长宁长公主双手合十,只道是老天保佑,立马敲定明日上护国寺,陈七爷笑道:“恰逢明日休沐,我去六哥便一道前往,策儿是我们陈府的嫡长孙,大哥奉旨于广河办差,我与六哥也应代兄长为神医念经祈福才是!”长宁长公主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如此便定下了。”说着又看向谓言,起身福了一福:“往后还需仰仗你给策儿行针,如此大恩,我陈家……”谓言侧身避开:“他虽性子不讨喜,但如今也算与我师承一脉,我岂能不理会于他,公主放心便是!”长公主笑着点头,又点点陈策的额头:“今后我也算有个指望了,你可切莫调皮惹你师兄不喜!明日与我一道前往护国寺。”陈策忙不迭的应下扯着谓言出去,远远还传来一句:“他才不讨喜!我才是师兄。”几人听了都是不住的笑,长公主道:“我瞧着他俩一点儿也不生分。”又交代马嬷嬷,给谓言少爷好好安顿,今后一应比照着大少爷来办!

马嬷嬷自是应下。正欲退下外头却有小丫头进来传话两位皇子并曹家四爷来了,长公主又忙请了进来。几人自是听长公主将方才的喜事说了一遍,均是疑惑不已,只道有事先行离去。三人离开陈府便寻了处酒楼厢房坐下,俱是神情惊惧,七皇子看向曹建轩:“四郎以为如何!”曹建轩嗤笑一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先瞧着吧,若是真的便罢了,若是假的迟早会露出尾巴!”七皇子点头:“若说是假,这也太真了,若说是真,性情亦是大变,咱们也只得慢慢瞧着了,好在与我们所谋之事关系不大,只那秦家的事……”

“我瞧着这事儿倒是无妨……”曹建轩右手扣了扣案几:“我有派人盯着,这陈大少爷成日里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就连那白鹭书院,也只去了一日,想来是觉着无趣便再也未曾去了。与秦家也是毫无牵扯!”

四皇子点头:“若说那易容,平日里瞒过外人容易,不说我们这些一道长大的,长公主与陈七爷难不成还能错认不成?无需多想,也别派人盯着他了,别让姑母生疑了!”七皇子与曹建轩对视一眼终是点头应下!

次日一早,陈府的几辆马车便停在了护国寺的山门外。自有寺中僧人在外等候引路。马嬷嬷扶着长宁长公主,身后则跟着陈六爷陈七爷缓缓步行而入。陈七爷对着身后左顾右盼的陈源与陈宽道:“佛门净地,切勿喧哗,你俩待会儿可莫要乱跑。”陈源因着七奶奶有了身孕,许久未曾出府游玩,有些耐不住性子:“爹总是这不许那不许的,我都在府里呆着闷死了,好不容易出来还不许到处走走。您就别操心了,这地儿我也不是没来过,也没什么好玩的。”陈七爷笑道:“这源儿可就说错了,这寺庙也有寺庙的讲究,到处都是学问,你若真的都弄清楚了也是有趣至极!”

陈源嘟着嘴:“能有趣个什么。”说着眼珠子一转道:“人人都说爹爹学问是极好的,今日我定要问得你答不出来才是。”陈七爷一见女儿的神情哪不知她打什么鬼主意,闷笑几声:“难得源儿如此好学,为父怎可扶了你的兴致,如此便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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