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眼货,雷暴大人下属,第二千人队百人将胡褐大人你们都不认识?”
骑兵语气慷慨,声调高昂,大声地报出了这只部队的来历。不过让这个骑兵失望的是,三号庄园门口的那几个戒备地护卫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蠢货。”
盘腿坐在弯角犀牛背上的百人将胡褐冷哼,不知道是在呵斥骑兵还是门口的几个护卫。轻轻拍了胯下的弯角犀牛一下,冷声道。
“继续前进。”
“是!大人!”
举着血口大旗的骑兵恭敬冲胡褐低头,然后一夹马腹,挥舞了一下血口大旗。
这只部队缓缓行动。
几个护卫想要阻拦,但是在代表雷暴的血口大旗和胡褐逼人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还是讪讪地停下了动作。一个还算机灵的护卫,转身往管事处跑去,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管事刘雷。
几分钟后。
这只部队在管事处门前停下,百人将胡褐从弯角犀牛上跳下,扭扭脖颈,往管事处里面走去。身后,胡褐带来的部队整齐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噔噔,噔噔。
胡褐走进管事处,正好看到管事刘雷顺着楼梯走下。
“胡大人。”刘雷热情地冲着胡褐伸开双手。
百人将胡褐解下头盔,隐藏在头盔下的面容暴露出来,竟然是宛如恶鬼一般狰狞。将头盔用左手拿着,胡褐与刘雷相拥,右手拍拍刘雷的后背,大笑道:“刘兄弟,在这呆的如何?”
“穷乡僻壤,比起本部差远了。”刘雷嫌弃地撇撇嘴,将百人胡褐往二楼引去:“不要说这些没意思的话,我准备一桌宴席,胡大人还是跟我说说最近在雷暴大人本部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看刘雷与胡褐的说话语气动作,二人竟像是之前认识一般。
“哈哈,好。我跟你好好说说,定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如此最好。”
一桌宴席很快准备妥当,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刘雷为百人将胡褐倒酒夹菜,热情招待。
百人将胡褐此时已经褪去了身披的重甲,穿着一身轻便的长衣,与刘雷谈笑风声。刘雷一边给胡褐倒酒夹菜,一边随口说来,将三号庄园的风俗人情,特产美景,说的是轻重缓急自然,只听得胡褐频频点头。看刘雷满脸笑容,舌灿莲花的样子,很难与之前满脸孤傲,长期躲在管事处的闲人刘雷相提并论。
酒过三巡。
胡褐摸去唇角的酒渍,恶鬼一般狰狞的面容上露出杀意,正色道:“这次我来,想必你也知道来意。废话我就不说了,本部军力紧张,我只带来了二队的轻甲士兵,作战足够,但是后勤难以保证,所以我需要从贤侄这里借调一些奴隶来做后勤,放心,到时候必然原物奉还,不会让你难做的。”
“胡大人这话说的,区区几个奴隶,我能不舍得吗?说一道二,不都是为了雷暴大人么?”
刘雷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是阵阵冷笑。对胡褐口中所谓的原物奉还嗤笑不已。
在一等爵士,万人户雷暴麾下三只千人队中,百人将胡褐所在的千人队是出了名的贪婪好财,嚣张跋扈,所在千人队的千人将鲍杀,更是声名狼藉,名声比本部最臭的厕所还要熏上几分。鲍杀千人队每次外出执行军务,必然会要求当地的庄园配合,要么要钱,要么要物,要么要人。
而庄园配合贡献的钱物,奴隶,往往在鲍杀军务完成之后消失不见,对此,鲍杀的借口则是军务中年消耗殆尽或者遗失。但是传闻中,曾经有人在其他领主的庄园中看到过那批财物或者奴隶。
至于消息真假,在雷暴本部生活多年的刘雷自然是分辨地清清楚楚。
看着对面神态自若,面目狰狞宛如恶鬼的胡褐,刘雷心中是万分厌恶,但是一想到几天前舅舅黄鹤带来的飞鸽传书,刘雷不得不强压下心中对胡褐的厌恶。目光中冷光一闪而逝,刘雷轻笑一声,附耳在胡褐耳边,缓缓开口。
“此事不难,不过我有一事要胡大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