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茱珠紧握了手中的草药,她抱了一下阿婆,道:“阿婆,这是手机,是我那个朋友丢下来的吧?阿婆,我必须回去救我朋友的命了。你有机会还是走出山里吧,外面的世界变化了很多,也有机构收留您的……”
留下阿婆她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生活,是个人都觉得难受。
阿婆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呢,我也杀了很多人,给我阿爸阿妈还有孩子丈夫报了仇,出去是要吃牢饭的呢。我还不如在这里和野兽们在一起,反正他们不敢再随便进山的啦……姑娘你要保重哟,阿婆出了这个山也不能保护你。做个好医生哟……”
黎茱珠点了点头,眼里不自觉的涌出泪花,她和阿婆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握着手中的草药冲出了大山。
山寨里,火光灿烂,黎茱珠站在进山的路口心中悲凉。
她以为他们都是朋友,可是自己现在就算是被怀疑,竟然也没有人来找自己。
他们依然举行着篝火晚会,在那里又唱又跳载歌载舞的欢腾,而樊闵还躺在床上,正是生死危关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黎茱珠,二十一岁,骄傲又执拗,哪怕心中失望受伤但也毫不犹豫的埋着头向苛实家冲去。
也许,这一去危险重重,可她也没有退路。
她不会像阿婆一样躲在山里与野兽为伍一辈子,她必须救樊闵,也是救自己。
苛实家里没有人,他们是觉得自己进大山就一定有去无回吗?
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昨天还笑语嫣然,甚至觉得老实的农民,现在黎茱珠已经觉得万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