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皓辰看向爷爷，“干嘛？”眉头不由皱起。

“你想什么呢？爷爷跟你讲半天你都没听进去吧？！”穆元假装严肃说。

穆皓辰脸突然一红，换个坐姿，眼睛看向窗外的风景，“哪有想什么。”

穆元笑笑，也不点破。

“老杨现在怎么样了？”穆元问。

“出国疗养去了！”穆皓辰道。

“一生的战果瞬间什么都没有了，放谁身上也不好接受哇。”穆元感慨。

穆皓辰讽刺的一笑，“军队里只给个内部的处分，没有向外界通报他的事迹，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如今还允许他举家出国疗养，中|央已经给出最大的让步！”

穆元没有说话，他知道以杨伯林犯下的事儿，如果不是看他一生战果累累，枪毙都是轻的，他在国外的孩子们都会受到影响。如今国家对他如此，也确实是最大的宽容了！

“他身体还好吧？”穆元问。上面对杨伯林的事情闭而不谈，以至于他对老杨的后续事件都不清楚。

“中风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即使在国外也一样。”穆皓辰道，“爷爷你就少操些心吧，现在对于他来讲，是最好的结果。”

“中风！”穆元叹气道，“毕竟一起出生入死过，如今老杨这个结果，让人觉得惋惜啊！”

穆皓辰对杨伯林没有出生入死的感情，只觉得一个受军队熏陶一辈子的人，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而晚节不保，实在很不明智。

他还记得刚开始杨伯林在交待所有事件时，都一力承担，口口声声说王雅茹是他命里的一个劫，一个无法逾越的，美好的劫数。

“王雅茹是个好女人，”杨伯林在陈述自己案件时说，“只是命不好，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本应该遇到一个好男人，不想却遇到了自己，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子。一不能给她名分，二不能给她地位，唯能给予的便是让她弟弟有份稳定的工作。”

于是，杨伯林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王晓从混混堆里一把提上公安局里的副队长。只可惜让他失望的是，王晓进了公安局后不但没有安份守已的当他那副队长，还依仗着杨伯林的地位背景，在局里横行霸道。

只要是得罪他的人，特别是他认为的嫌疑犯，不是被他屈打成招就是丧失了生命，而那些女生，从他手里过的，没有完好出来的。

有一个还只是个15岁的初中生，生日跟同学一起在KTV庆生。不巧的是，那天在那家KTV生斗殴事件，而她看见了一切，便被王晓关了起来审问。

待这孩子出来时，有些神志不清，父母跟她说什么都不理，最后去了医院才知道，是被人强|暴了。孩子的家长很是愤怒，可一番折腾后却是不了了之。

穆皓辰问杨伯林，他有没有想过，自己身为一个军人，为王晓这种人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对自己的影响，对那些受伤人的影响。

杨伯林摇摇头，说从未想过。他做这些事情的初衷很简单，就是不想让王雅茹心里难过。

穆皓辰气，指着杨伯林的鼻子道：“王雅茹心里不难过了，那些受害人家属呢？他们失去亲人的伤痛，谁人来背！”

“又或者说，你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感受！”

杨伯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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