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流转着,脑海中勾勒的那些男孩,从岁月的彼端陡然来临,跟着所有的伤心都被抹去,成了空白的纸张。
就这样,也曾好像对他说:“哎,还记得吗,当时我怎么帮你背书过关的不?”
“记得啊,你那时候的模样,傻傻的。”我想他会这样说。
也曾好像对她说:”哎,还记得吗,当时我还被你们欺负呢!“
”记得啊,你那时候的模样,傻傻的。”我想她也会这样说。
那么还是把一切的话都潜藏在心底吧,不失却温柔,就好像酒沫散尽后的泛着气泡的啤酒。
就那样,还曾想象着十八岁生日该送什么礼物,该如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们都把一切想得太美,美得太假,美得太殇。
地面上倒映着我们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好长。我伸手抱住他们,于是影子也抱在一起。似乎,这份友谊,再也不会分别。
干嘛啊,他们会这样抱怨。
不说话的我,还是紧紧的抱住他们,在心里面说:“笨呐,以后说不定就不再见了啊!”然后影子也紧紧的抱在一起,融合成新的模样,被拉长。
我想记忆是脆弱的。就在某些地方某个时间刻下我们的名字,连同今天的友谊情分,期待着某年某月某天某时某分某秒被发现。也许他们看见了,会说,笨呐。
别人送的许愿瓶还安静的放在橱窗上,纸上还记写着:愿时光,不老去;原美梦,不流空;原我们当中的某种情谊,还会在。然后纸条被卷起,埋在纸星星里面。
我抬头,看窗外的天空,又变了颜色;我抬头,看你们的背影,害怕会消散;我抬头,看你们,想我以后是否还会记得你们的样子。微黄的长发,和温煦的暖风,洋成最怡人的风景色。
啤酒被咕咚的喝完,扔在围墙上放叮咚的声响。烟花都已散开的时候,空气中还荡涤着未尽的哀伤,如同酒沫散去的啤酒。
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