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午餐拿过来了,吃点东西再睡。”君珩避过两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说。
他刚说完,慕少成已经将吃饭的小桌放到了君凌面前,拿着湿毛巾帮她擦了擦手,问:“我喂你?”
君凌摇摇头,自己拿起筷子吃菜,边吃边道:“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洗个澡,换身衣服,公司的事情堆积的应该也挺多的,我这里有我哥,你不用担心。”
慕少成神色一滞,“你轰我走?”
君凌吃菜的动作也跟着僵了僵,“你觉得是就是。”
君珩在一边看着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这么说话吧?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们之间的事情,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离婚算了!
君凌说完再也没说话,低头默默的吃东西,君珩看不过眼,索性坐下来帮她夹菜,慕少成站了一会儿,突然抬步走了。
脚步声和关门声响起,君凌瞬间心如刀割,盼星星盼月亮,盼了那么久终于把他盼回来了,竟然一见面就是这种情景。
“吃不下就别吃了,”君珩夺过她手中的勺子,捻过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有什么好生气的,气坏了身体还不是你受罪!”
君凌嘟了嘟嘴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泛红的眼圈落在君珩眼里便已经是莫大的刺激了。
君珩收拾了餐桌再次坐到她身边,按着她的头靠到自己胸前,大手轻抚着她的长,一下又一下,“哥什么时候都在。”
“哥哥……”君凌吸了吸鼻子,倔强的硬是把眼睛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你啊,就是太傻,生病的时候不跟哥说,现在难过了还不跟哥说,嗯?傻丫头,当哥是干什么的?”君珩听着她的吸气声心就跟着一抽一抽的,都说他跟君衍把君凌惯的无法无天,可谁又真正知道她的好呢?
慕少成下楼的时候徐帆已经不在了,他随手招了辆的士报了家里的地址,便开始打电话,“徐帆,查一查凌子辰。”
徐帆郁闷不已,“他不是早就查过了?”
“什么时候?”
“进公司的时候啊。”徐帆听着只想抓狂,“你又查他干什么?人家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让你查你就查!特别查一下他进入公司以后的状况!事无巨细!”慕少成咬着牙交代,徐帆被他弄得没办法,只能让人去查。
慕少成回家洗了个澡,君凌这几天住院,一直都没有人去过家里,垃圾没人倒、衣服没人洗,楼下的地毯上也有些乱七八糟的。
他先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到君凌丢在洗衣篮里还没洗的衣服拿起来放进了洗衣机,又把家里的垃圾收了收,收拾厨房的时候才注意到垃圾桶里的瓷器碎片和已经了霉的黑乎乎的东西。
他蹲在那里看了半晌,最后将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拨开,这才现里面是慕夫人曾经逼着他吃过好多次的东西,但这个明显有一股糊味。
他站起身看了看,又现柜子里少了两只碗,一只锅也黑乎乎的,又看了眼垃圾桶里垃圾,他站在厨房里有点冷。
还记得君凌那次熬了黑乎乎的粥给他喝,虽然目的是为了报复他一下,但也是她亲自为他做饭。
从君凌把家里弄得一团糟的时候,他就曾想过,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看到君凌站在厨房里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模样,可是,那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偏巧对她说:“熬夜熬得我都虚了?”
她随后便笑着说我让妈给你做两只羊腰子补补?
她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那只了毛的羊腰子,这样没水准的东西不会是慕夫人做的,只有一个人会做,就是君凌。
他忽然明白君凌看着他失望的眼神,那种透彻心凉却又说着同样伤害他的话而透露出来的倔强,她虽然多话、张扬,但是,每一次真心实意想为他做什么的时候却从来都是不说的。
有人曾说过,说出口的话未必是真心,但努力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是真心的。
你能想象一个晚上苦苦怜惜炖羊腰子的人会在你不在的时候出轨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可为毛那一瞬就说出那样的话!
此刻慕少成后悔的要死,他本来打算回来洗个澡清醒一下就回去陪君凌的,可看到这只羊腰子以后,他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了。
他不怕君珩君衍打他,可他怕君凌垂着头不看他的样子。
双手紧攥成拳,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所有旅途的疲惫,多日来的奔波都没有了,他只想知道怎么能让君凌不生气了?
慕少成再次到医院的时候君凌正在睡觉,他皱了皱眉,看着君珩问:“怎么又睡着了?她睡了多长时间了?”
君珩冷笑一声,“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能睡20个小时。”
他微微一愣,君珩又道:“她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睡着玩,没事,不用担心。”
“……”靠,有人能说睡觉是睡着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