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就在他旁边，他不用费尽心机也可以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眼。舒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描绘她的轮廓。但又怕她惊觉，只敢将手指悬在半空中，慢慢地，仔细地，像是已经摸到了她的肌肤一般。

这种感觉，令舒宁非常满足。

直到昏睡感袭来，他才逐渐陷入黑暗，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季洛的身影，他心里一急就想起身去找她，但是身体软绵绵的，脚还没接触到地面整个人就重心不稳的向地上跌去。

就像是一个导火线，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回响在山洞里，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腥甜他才捂住嘴，鲜血从他指缝里流出，不一会儿手上就都是刺眼的红。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也知道他的生命就像是残烛一般，随时可能消逝。之前他还能坦然面对这个事实，但是现在他舍不得了，舍不得她，哪怕多陪陪她也是好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行了。

洞外传来了脚步声，舒宁赶紧擦了擦嘴，将手上的血迹偷偷地擦在了衣服里层，待什么异样都没有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季洛走进来看到舒宁坐在地上，而他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过去扶起他。

“你怎么坐地上去了？”

舒宁怕她担心，做了个滚的姿势，末了还一脸郁闷，

他的表情做得非常到位，季洛瞬间秒懂。

“哦，原来是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