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的一脚之力,冷月顺势滚到一边,抓起椅子抡了起来。二狗来不及躲闪,被冷月砸到后颈部,倒地不起。那个叫强子的抓起放在一旁的刀砍了过来,冷月椅子正砸向黑头,抬腿踢向了强子的手腕,强子一翻腕,刀子在冷月小腿上划了一个口子,撤回来的椅子砸在强子胳膊上,把刀子砸飞了,冷月转身把椅子砸向扑过来的老四,一脚蹬在黑头胸口,顺势借力一个肘锤砸到黄毛面部,一个翻身滚了出去,飞快地把刀握在手里。
药性发作了,冷月感到意思有些模糊,身体里的血液叫嚣着,逆流着,如果真有所谓的走火入魔,大约就是她这个样子吧。冷月不断地用刀在身上划着,颤抖着抵抗着血液里最原始的颤抖和疯狂的幻觉,让疼痛带来头脑的一丝清明,不断地迎击着来自四面的攻击。终于,一刀扎在黄毛的右胸,放倒了一个。这时,一个警察冲进来,三枪放倒了黑头、强子和老四,第四枪打在了扑倒在冷月身上的柱子肩头。当来人想对冷月再开枪的时候,被赶来的顾振国一枪打在手上,随后被虎子上前一脚踹翻,拷了起来。
冷月浑身是血的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依稀看到上官瑞阳的脸,一松手丢掉了刀子,说了一句:“瑞阳,救我。”随后陷入了迷乱。
上官瑞阳上前紧紧地抱起了双手撕扯着衣服的冷月,踢到了脚下的杯子,又看到冷月脸上的赤红,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抱着冷月向外就跑,嘴里喊着:“直升机去我家。”
药量太大了,药性也很强,刚把冷月放到床上,冷月就醒了,反扑到上官瑞阳身上,不断地嚎叫着、索取着,狂乱的叫喊声直传到一楼大厅。一直到后半夜,当上官瑞阳有点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冷月才安静下来,睡着了。
说不清这是天堂还是地狱,紧致,灼热,湿润,是最软嫩的花田,是圣经里魔鬼的播种,是天使最甜蜜的赏赐。上官瑞阳喘着粗气歇了半天,拖着疲惫的身体,抱着冷月轻柔的擦洗干净,又认真地把伤口处理一下,换上干净的床单,把冷月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柔软的红唇,穿上睡衣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