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柴安安失踪后的一周,郝麟顺便看了看廖镪的去向,也是不知所踪。他就以为柴安安就算不是养病,也肯定和廖镪计划出门了。能去哪呢?北极?如果真去了北极,那么郝麟还真就佩服这两个娇生惯养的人还有那么点吃苦耐劳的精神。
“休学理由那也没错,白纸黑字写在哪呢。”余文再一次确认自己说的事是真的。同时他的话也打断了郝麟的思路。
喝了口柠檬水,郝麟才说:“好吧,不管她这半年干什么去了。也不用太上心,我们主要目标是柴郡瑜。”
“嗯。感觉我呆在学校,对事件的本身帮不上多大的忙。这半年,我就成了陆晓晓的跟班,其它什么收获都没有。”余文的话里多少有些沮丧。
“有收获,越来越像学生了!也越来越会说假话了,你明明在学校呆得很惬意还偏偏装作很煎熬的样子。”郝麟不露声色的挤兑着。
“惬意归惬意,正事归正事。我岂是公私不分的人。”余文坐直了身子,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是一身正气的人。
郝麟也不尽是挤兑,也说了点实际的话:“事实证明,把你放在学校是对的,要不柴安安突然从空中掉下来似的回到学校,从哪再安排个能快速接近她们的人?”
“我只是觉得从柴安安身上打听不到什么,她也许和陆晓晓一样单纯。完全无线索,工作完全无进展,我也是觉得自己太无能。”余文这是在写检讨吗?
做为上司,在下属没有信心时应该怎么做?郝麟在这方面好像得心应手。只见他说:“你不是无能,是天真到急功近利。你想想,柴郡瑜在沧城多少年了?沧城警界哪个要害部门安排的不是她的亲信?其它行业又有哪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声柴郡瑜的不是……她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你想一来就抓住她的把柄,把她搬倒?如不是急功近利,就是缺少耐心,需要磨练。”
余文把已经喝完的咖啡杯又端起来喝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其实,来沧城住了这大半年,我觉得这里的秩序很好。有时候都怀疑,那封举报信的真实程度。”
“对任何事在没查证之前敢怀疑是好事。”郝麟沉默了三秒,补充道:“那封举报信是真是假组织也不确定,所以让我负责来查证。我不敢明着来查就是知道这个问题太敏感,必须暗中进行。暗中进行有利也有弊,这些你都清楚……你既然跟着我来打前锋,就要有足够的耐心。这样吧,再坚持一下,再仔细一点,我们稍有眉目之后,我会让其他人火速跟进沧城。”
余文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
郝麟给余文又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压底声音:“知道钫钜集团吗?”
“这谁不知道?老板还是个传奇人物,说是一个打铁匠的儿子……然后成了钢铁大享,据说全球最好的炼钢技术掌握在钫钜集团。”余文说得有根有据,像是真的参与了一样。
这就是一部分人的本事,能把道听途说描绘的跟真理一样。
不过郝麟听着好像很受用似的。等余文说完,郝麟才缓缓道:“我以后在沧城的公开身分就是钫钜集团的总裁。三天后开新闻发布会,正式接任。”
虽然有些吃惊,余文只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
“往后,为方便联系,你去钫钜应聘一下,做个秘书室打杂的工作。”郝麟说着又来了一句:“你们学校不管男生女生都有出校门兼职的风气,你这样做叫入校随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