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和杨瑛谈着、吃着、喝着,时间到了晚上九点。
除了酒杯,桌上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有再动了。后来杨瑛吩咐撤盘。
撤盘的人是两人一组同时到来,又快又干净。
柴安安从杨瑛的眼神里没有看到满意、赞许的意思,或许撤盘干净利落对杨瑛来说是看多了,或者是杨瑛的最底要求吧。
杨瑛又对柴安安说:“这里的《疯狂瞬间》还保留着,只是从以前的两小时变成了八十分钟。晚上十点四十到零点。”
柴安安一怔,那不是郝麟和杨默动手的节目吗?竟然还保留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下真是想不通了。
杨瑛当然看明白了柴安安的神态,还是轻飘飘地解释:“人生总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再说了也需要锻炼身体。”
柴安安笑了,又只点了点头。她发现今天点头点得真多,自我感觉像一只机械的点头小动物。
舞台上,乐队没换,歌手已经换了好几拔。
舞池里,有数对跳交宜舞的顾客。有的情宜绵绵相对,有的只为展示舞姿,男士步伐稳健、女士身姿优美……
柴安安都感觉杨瑛已经把浪沧夜唱杨瑛化了。
可这时,一句突兀吼声打破了这一切:“杨默,我只认杨默!”
“谁那么大的脸,把杨默挤走了?站出来!”这是一个男声。
然后就是桌子打翻,盘盘碟碟掉在地砖上的脆响声。
柴安安第一反应不是回头看,而是看着面前的杨瑛。
只见杨瑛身体坐和很直,平静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郑局,请息怒。”这个男声就是那个领班,好像在劝说发怒的男人。郑局,是不是就是财政上的人呢?
柴安安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她回头一看,就跟着站了起来。本来她是想旁观看看杨瑛怎么处理这样的事的。这时不站起来却不行了;因为那一片有数十人都站了起来。
也对,旁边桌子的人也坐不住了。以前,浪沧夜唱要是出现这样的事,基本就是先清出去的。像这样好好地劝说的还是头一回。可能这些观众还在想,听说换了老板,那还真就不一样了。
就在柴安安站起的那一会儿,杨瑛已经向那个郑局走了过去。
柴安安出于某种本能跟在杨瑛身后走了过去。
杨瑛走到那个还打打砸砸的人的近身处,说一声:“住手。”
这声音很轻、很冷,却极有穿透力。
那个背对着杨瑛的郑局明显地身体僵了一下,才回过身来。
杨瑛对郑局伸出手:“我是杨瑛,请问你是——”
杨瑛这样的美女伸出手,任对方是谁都会回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