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忍,是——等。在这里我们要忍,我们出去了就不用忍了,我们出去了就只要等。”
怕尹非还不肯走,尹莎说又说道:“出门时,爸爸说我们真正要学会的是识时务。我们不能往刀口上撞,就算他们今晚不会放过柴郡瑜,我们也不能在场看热闹,这里某些男人面子上挂不住,也不会让你开心。”
尹非虽然还没有跟着尹莎出门的意思,却没有往前冲了。
“走吧,不管是等,还是忍,我向你保证——就这一次,下次我会让你有机会得心应手。”尹莎边说边把尹非往外拉。
于是,一对花仙子拉拉扯扯地出了舞会大厅,像一对喝醉酒的花中蝴蝶在人群中隐去……
柴郡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踩对方的脚了,最后她几乎是脚尖着地的在跟节奏了,因为她很想看清面前的银狼面具下脸,她必须离眼里的脸近点、再近占。
虽然,柴郡瑜明知道自己没有透视功能,可是她还是尽量不眨眼的看着,希望从唯一能看清的眼神里证明什么。
可是,柴郡瑜马上发现这银狼面具下的眼神也是多变的,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炙热如火、时而冷淡如冰。
被一双眼神左右的神盾不清的柴郡瑜最后开口问出了声:“先生,我们认识吗?”
柴郡瑜一问出,就发觉可以站着不动了。
有一个指天骂地的声音在银狼面具里无声狂嚣,他们认识吗?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她也问的出来?如果可以把记忆摸掉,他宁愿我从来没来浪沧城。他宁愿我从没见过一个叫柴郡瑜的服务生……
“先生,我的手很痛。”柴郡瑜说出了声,胳膊快被捏碎了。
银狼没有出声,却放开了手;而且两只手都放开了。
银狼面具一闪,没对柴郡瑜说任何话,也没任何前兆的一转身就留给柴郡瑜一个毫不解释的背影。
柴郡瑜像被全世界人愦弃一样的怔在当地,突然眼神里闪电一样划过了一道亮光,这个转身?这个背影?
这个背影和柴郡瑜的心里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重叠、合一。
天哪!这个背影,是柴郡瑜一直在心底偷偷想念的背影。
思念像冲破闸门的潮水顿时淹没了柴郡瑜。
被思念的人就在她的眼前,柴郡瑜抑止不了内心的狂喜,她实在是太担心他了,他终于出现了。
狂喜也能冲昏人的头脑。
柴郡瑜不顾女人的矜持走上去,拉住了正要离去的银狼的衣角:“先生,你别走,请陪我跳完这支舞好吗?”
柴郡瑜相信只要对方肯留下来,她就能找出方法证明这个男人就是她心里的男人。
不想这个银狼根本就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柴郡瑜的意思,只是用手想从柴郡瑜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角。
可是柴郡瑜没打算放弁,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银狼的另一个衣角,嘴里还在说:“先生,你为什么不和我跳完一支舞呢?你在害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