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来吃饭、喝米酒。
当柴安安把杨珞没有失忆的事情告诉杨瑛时。杨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说:“果然。”
“你知道?”柴安安竟然比杨瑛更吃惊。
“猜的,没敢说出来。因为说出来,杨默也不信。”杨瑛看着柴安安笑的露出了整齐的牙齿:“第一次重见杨珞,我就看出来了。在某些偶尔露出的眼神里,那就是杨珞的眼神,别人没有。就算你和杨珞形似,可是有些眼神只有杨珞有。特别是杨珞在动心眼儿时,那种眼神是带着诡异气息的,别人学不会。可是第一次重逢时,我就看到了两次那种眼神。可是她不愿意认我,或者还是对当年的事无法放下吧。”
“杨珞现在对陆铖很在乎,她只所以让我知道她从没失忆,就是警告我不要惹她,不要抢她的男人。我今天告诉你,就是希望你不要为她愧疚了。以后你生新过放下杨珞放下过去的新岁月。”柴安安没想到杨瑛早已经看出来杨珞的把戏却没有说破。不过这时她觉得杨瑛还说杨默不会信,于是,柴安安问出口:“难道你对杨默还存着当年的情怀?”
“还有没有当年的情怀,我还真不确定。总是那些年就在记忆里放着,不失忆是摸不去的。我还是希望杨默相信杨珞已经得到幸福,希望杨默能轻松过以后的生活。这几年我和杨默已经渐渐没有话说了;至于以后的岁月,我和杨默,也没有什么新话题可聊。”杨瑛眼着带着笑意看着柴安安:“放心吧,从见到申艳开始,我就在偿试着放下自己的内心负担。我和你出去游那一圈,你觉得我是带着负担出行的吗?”
“不像。”柴安安摇头。杨瑛是个很好的游伴,体力好,懂得多,说话少,却不失风趣。
“就是,不像。虽然有时候负重时间长了,想卸下来就发现已经长在身上了;可是我是谁呀?我是杨瑛,什么事都我来说,只要想做,都会做到最好。”说到这时,杨瑛笑出了声:“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开始说大话了?”
“不是,我喜欢这样把自信表露出来的你。”柴安安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在内心对自己说:“我柴安安也要这样,把想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六点时,两人都吃饱了,可是酒还在喝;竟然还都没有醉态。
柴安安不知死活地问:“姐,要放下一个人,从哪里开始放呀?”
“容易,来,我给你做个示犯。”杨瑛回着话把手机拿了起来,然后找出杨默的号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杨默就接了电话。
只见杨瑛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和很严肃,然后冷声说:“杨默,今天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一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再说第二次。听好了,杨珞没有失忆。杨珞现在有老公、孩子,不知她内心怎么想的,可她至少有表面的幸福。我已经放下了。你放不放得下我左右不了,不过我决定告诉你杨珞在记忆上做了个小手脚,信不信由你,以后我不再说这件事了。什么?我在哪?我有没有喝酒?我就知道你不信。信不信由你。我告诉你,我是喝酒了,不过我喝酒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什么时候喝酒误过事,喝酒说过别人的是非?好了,我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在你心里捣乱就行了。不要问了,我不想回答了。像面试官的问话口气,有必要吗?再见!”
杨瑛掐断电话,跟着就把手机关机了。
把手机放到一边后,杨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就是忘记一个人的开始,把和他有关的、事为他担心的事提示一遍,然后告诉自己那是最后一次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