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道:“大人,末将这就派个郎中过去,看他是否真病了,若好了则再请他来。”
“唉,现在只能这样了,先将上游大军撤回来吧。”张俊无奈道。
“遵命!”副将退出大帐,偷偷抹了把冷汗,派了个人去通知上游退军了,并让人去找郎中过河去了,自己则回自己的大帐了,得让那歌姬给自己压压惊啊。
郎中去到王彦大营后,诊断了下,说只是受了惊吓,开服安神的方子,只一剂药便可好,这可把周涛派来的人高兴坏了,赶紧回去禀告给周涛,周涛则第二天又派人来请,而王彦则欣然应允,然刚到船上,便浑身打起了哆嗦,不一会口吐白沫,白眼直翻,吓的王彦随从赶紧将王彦背下了船,往营中大帐跑去。
周涛不信这个邪了,继续派郎中过去诊治,如是者三,王彦依然如此,最后郎中得了结论,言王彦定是有了恐船症,难治了,张俊得知后也没法了,只能在南岸与王彦大军僵持下去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月,王彦已将淮水之北尽揽囊中,并经营的仅仅有条,而淮水南岸的张俊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兵没有人家多的了。
应天府,赵宇在此停留了一个多月,他将此处整的民心尽归他所用,打恶霸分田地,人人有田种,有饭吃,有房住,在当时的北方就是一人间乐土啊。
今日,赵宇打算离开这了,反回济南府,顺便去莱州登州看下海军基地怎么样了,未来的主战场说不定就在海上了。
赵宇对杨筝说道:“杨筝,你就留在应天府吧,我将七万清风军全部留给你,另外再留新征的两万应天府府军给你,定要给我守好应天府,并与江淮北路的王彦的镇南军相呼应,万不可让我们辛苦打下来的地盘又丢失了。”
虽然分别在即,杨筝心有感伤,但仍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我定为你守好应天府,若有失,我提头来见你!”
赵宇拍了拍杨筝的肩膀,道:“好,我相信你,万一真有失利,保命要紧,留的青山寨,不怕没柴烧。你大哥杨风和你娘就跟我回济南府了,你爹估计也挺想他们的了。”
杨筝攻进应天府的时候,混在流民中的杨风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他了,高兴的叫出了杨筝名子,初始杨筝还真没认出杨风来,一身破衣烂衫,满脸污垢,形体也消瘦了,差点被侍卫给当成刺客给砍了,关键时刻杨风自报家门才救了自己一命,而杨大娘自然跟他在一起了,只是有点饿了。
原来他们自从太原城走散后,杨风便抢了一金兵分一匹马,慌不折路的往南跑了,这一跑就跑到应天府了,刚开始这还没金兵,而且赵构还在这登基,当时还比较繁华,杨风也能找点事做,养活他和老娘,但后来赵构跑到扬州去了,金兵也趁势入了驻应天府,从此汉人的生活就苦了,而杨风当时没得到消息,也就没来的及逃出去了,但也失了业,沦为了流民。
“大哥,照顾好娘!”杨筝望着杨风哥杨大娘,心有不舍,才没见多久就又要分开了。
杨风拍了下杨筝的肩膀,他挺佩服自己这个弟弟的,居然能碰到赵宇,也就是前朝太子殿下,这点赵宇当他是自己人也就没瞒他,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全天下会知道他的身份了,杨风想也许这就是他们家的机会,也是自己的机会吧,道:“二弟放心,你一个人在外要多保重,军国大事要多找人商量,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爹,你要多保重,有空派人将娘亲和哥哥妹妹们接过来。”晏贞姑作为赵宇的侍卫队长,虽然舍不得父亲,但还是要跟赵宇去济南府了,这段时间赵宇也帮她找了些有武艺的女子充入了侍卫队里,这样也好,看着养眼,而且以后保护自己的后宫也方便。
晏孝广虽然也不舍,但更多的是高兴,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攀上高枝,自己好家人也好,笑道:“贞儿你就放心吧,我不日就会将你母亲他们接过来,等有空就让他们去济南府看你。”
“好了,我们要出发了。”赵宇说完,调转马头就往东北方行去,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两万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