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啊!送到妓院去,让岳不群颜面扫地!”
“哼哼,我看直接送给泰山道长当奴婢不是更好?”
“别辱我泰山!”
“此次五岳大会,华山尽心竭力,恒山力挽狂澜,衡山拼出了五岳人的血性,嵩山已溃不成军,唯有你泰山,只知道受人好处,碰到危险便成了缩头乌龟,还有脸话说?”
“闭嘴!”令狐冲愤然起身,高举长剑,“之前的事都已过去,现正是我五岳百废待兴的时候,切莫再争口舌之快~~-更新~~!”
这一嗓子还是颇有盟主威风的,大家见令狐冲都不再怪罪泰山,也便纷纷收口。
令狐冲扫视全场,而后朗然道:“错的是岳不群,并非岳灵珊,她已受尽耻辱,大家不必再责怪她,我虽将岳不群逐出华山,但岳灵珊,依然是我华山弟子,今后谁再辱她,就是辱我华山!”
任盈盈眉头一紧,握着拳头很是不爽,心下骂道,欧阳克啊欧阳克,你走还不走个痛快,将这娃娃留下作甚。
方闲吸尽内力,信步走向任盈盈。
“圣姑小心!”十长老见对方的实际领逼近,都挥着兵刃要来救。
“无妨!”任盈盈挥手喝止,“我与田大侠有约在先,大家不必出手。”
听到这话,魔教人又不老实了。
“什么……圣姑竟然与五岳中人有交情……”
“傻子……你没现圣姑和令狐冲是相好么?”
“这……可如何是好。”
方闲走到任盈盈身前:“盈盈姐,我已兑换承诺,你爹和你冲哥都安好,东方不败杨莲亭已死,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任盈盈一咬牙,转而冲神教众人喊道:“神教听令,回黑木崖。”
十长老当即不愿意了。
“圣姑,此刻千载难逢,万万不可错过!”
“切莫为了私情而坏了大事啊!”
任盈盈默吟半刻,而后叹了口气:“抱歉,田大侠,我骗了你……我……还是不够。”
方闲也是早有准备,只长叹一声:“哎……果然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
令狐冲以剑为拐,踉跄过来:“我五岳盟主令狐冲愿与诸位回黑木崖,甘做阶下囚,只求化解今日的恩怨。”
任盈盈眼睛一亮,又满怀期待地望向十长老。
显然,十长老都对令狐冲没什么兴趣,本想出言羞辱,但念在任盈盈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只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那便战!”令狐冲纯爷们儿举剑,“魔教,现在到底哪个是说话算数的,上来与我五岳盟主一战!!”
在魔教众人眼里,任我行已废,任盈盈妇人之仁,此时,竟统统望向了向问天。
这种时候,神教左使向问天,算是资格最老,信念最坚定,官职最大的神教中人了。群众选择了他。
向问天承受着如此厚待的目光很是舒爽,连忙询他老基友的意见。
任我行不及回答,只偷偷用传音入密问令狐冲:“小子,娶我女儿,共统正邪两道,你便是武林霸主。今日之围,老夫替你解。”
令狐冲只是摇头,凛然道:“我与盈盈两情相悦,本应结为连理,可如今我们两个人的事,已不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令狐冲只求化解今日的干戈,将五岳扶回正轨,再卸去五岳盟主之位,与盈盈隐居。”
任盈盈眼眶湿润,亦很是感动:“爹爹……我也是这样想的,圣姑可以不做,只求与冲哥在一起抚琴****。”
任我行叹了口气:“也罢,那你现在便可卸去五岳盟主之位,老夫饶你一命。”
“有些东西,比命重要。”令狐冲横剑相向,苍然一笑,“令狐冲已担待起五岳,一切平定之前,恕不顾儿女私情!”
“冲哥……爹……”任盈盈又陷入窘境,“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么……”
任我行摇摇头:“盈盈,你看着十长老的眼睛,你看着我神教百余众的眼睛,昔日我神教十长老命丧华山,这十余年的血海深仇已积得太深,如今的事,已不是一人说的算的了。”
果然,魔教中人已是同仇敌忾,仇恨已累积为一个无形的领袖,即便是任盈盈,即便是任我行也无法撼动的领袖,民意如此,不可置疑。
“唔哈哈哈……”一声久违的畅笑传来,田伯光再度争回了自己主角的位置,“我偏偏要告诉你们,现在的事,我田伯光一个人说的算!”
全场寂然。
无论是五岳中人还是魔教中,此时都只有一个感觉——
狂,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