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黑洞洞的,什么也是看不清楚,只是感觉我在一直不断地向下坠落。这种情形让人感受到极度的恐惧,自己又不知道将要被他们带到哪儿去,在这个时候心里面蓦然想起老人们常说的话语来——‘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忽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起来,感到自己真是太傻。
那黑洞长时间的也不见个尽头,呼呼的风从我的身体上不断地透过,觉着有如寒冰透骨般的寒冷,就在此刻,我竟然异常嫉妒正与客人温暖相拥而眠的艳芳来。
艳芳和我一样,都是由于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干这种行当,自然与丽香院其他那些自甘堕落的姐妹们不同,平时我们两个最为说得着,因此感情最深,此时想起她来,我心里十分感慨,只能是在心底祝愿她千万不要再走自己这条路罢了、、、、、、
正在思想间,蓦地周围一亮,原来我们一行已经出了黑洞,觉着自己的眼睛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赶紧闭合上,耳旁刮过的风声不断,骤然感觉足底传来震动,原来已经到底了。
我慢慢试着睁开了眼睛,惊奇的现这个世界居然是彩色的,只是到处都是黄黑色的土地,没有一棵树,也没有长有草,抬头看看天,一派灰蒙蒙地,根本看不出自己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正在打量时,自己有被白无常踢了一脚,我身体差点没有站稳,耳听他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死鬼,快走!语气甚为不耐烦,显得十分暴戾。
那白无常走的很快,我被他牵着链子,只得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哪里会在意我的感受,边走还在与黑无常谈话。
我说兄弟,待会见了满秀那婆娘,你可别说话,就由哥哥我来应付得了,到时候你看我眼色行事就行。
黑无常道,那是,那是,这婆娘可不好得罪!上次李贵那个混球不听劝,愣说是‘我特莫就不信这个邪’,非得跟她对着干。大哥您想想,满秀那婆娘可是盏省油的灯?结果倒好,李贵那龟儿子次次出差,到了报账时,那婆娘就一直按着最低标准给结算,时候长了,李贵也就挺不住了,还是让陈老大出面给请客说合,这才摆平了这件事情。
白无常听了,呵呵大笑,道,活该,李贵这小子脑袋瓜就特莫一根筋,我说他是驴脑袋呀,谁跟自个钱过不去啊,再说,满秀那婆娘长就一张马脸都老姑娘了,夜间没地儿泻火,你去招惹她干嘛呀,是不?
说着白无常对着黑无常挤挤眼睛,两个人同时嘿嘿的邪笑起来。
感觉那黑无常还好点,白无常总是让我有些害怕,因此一直听着他们俩胡言乱语,自己一句话也是不敢讲。
就这样一直走了很长时间,我觉前面的景致慢慢生了变化,先是看见了土里面长有草,不过那些草和人间那种青青绿绿的颜色不同,都是些黑黄枯干的样子,且还是稀稀拉拉地。
再走了一段距离,就看见了有些树木,那种树木我叫不出名字的最多,几乎到处都是,还有一些则是自己认识的槐树、柏树和松树,这些树木的颜色都是黑黑的。
就这歇歇脚吧,白无常说着把我扯到一棵树前,把链子的另一端缠绕在了树上,接着就走到黑无常的旁边,两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我也是累了,自己慢慢地整理着铁链坐下去,见到前边的两人都是拿出烟袋,黑无常先是凑着给白无常点着了,待到自己也点燃,两人这才边抽边聊了起来。
听那黑无常道,大哥,这月黑无常老大要娶第九房姨太,我听说老曹那边已经备妥了,这可是头等的大事,咱们哥俩可不能疏忽呀。
我听了他这话,大吃一惊,原来他不是传说中的黑无常,那个穿白衣的胖子肯定也不是白无常?!想到这里,自己惊奇不由‘啊’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