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受到来人真气充沛无比,此番宣泄于旷野中激荡传来,在听闻之下顿觉心下骇然。便急忙对范晓双道:“快,快,我们得上马赶紧跑。”
范晓双闻听长啸破空本就惊愕,此刻见我连声催促心间更是张皇。她似乎编的连上马都是不会了,手脚忙乱了好一会方才上了马背。这个时候见来人更是缩短了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视野间他的身形明显的清晰起来,看去竟如足不点地般直接飞驰纵跃追来。
等范晓双坐稳后,在我正要上马瞬间,听闻那人扬气开声叫道:“线上的朋友暂且留步,在下彭树生前来拜访。”他不疾不徐的这番言语,说话间音色竟如同在我们耳旁响起一般。
我和范晓双相视间,都是感觉惶恐。自己心道:“就算功力不打折扣,也做不到像他这种在奔行之间开口传话而不带有丝毫踹息。”此刻被这“西北王”的内力所惊骇,心境犹如丧家之犬,哪里还敢心存斗志,连忙上马急驰起来。
彭树生见我们执意逃走,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怒意,道:“彭某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些薄名。如今好言相劝之下,谁知朋友却是如此不领情面,看来只得是开罪了!”他此刻距离拉近了不少,又是立意威吓,声音便如寺庙巨钟轰然震撼耳鼓。
自己惶急之下,心里暗骂:“管你是什么张树生、李树生,有名与否于我们有啥相干。眼看这次的牵羊行动进展还算顺利,你非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奶奶的,仗着自己是大侠便了不起么,我呸!”
想着事情忽然心头一动:“自己在影视剧里,不是司空见惯了那种人面兽心的‘大侠’么?他这荒郊野地的只身赶来,可不就是为了独吞银子嘛。够东西,想着黑吃黑还连哄带骗的,果真把小爷我当成了三岁孩童!”
范晓双忽放缓了马匹的速度,道:“要不咱们便停下等他一等,我听彭大侠言语挺挚诚的,不如看看他将要说些啥,再做定夺。”
现在本来就是火烧眉毛的时刻了,自己听这不晓世情的丫头片子还在胡扯,心里急顿时怒道:“挚诚?他挚诚个屁,还不赶快跑路,乱说些什么!”范晓双听了很是生气,别转脸就此不语,催动着重新加速起来。此刻她怒气未息,便不再怜惜马匹,“香栗儿”在主人的催喝声中速度明显增加不少,于山路间飞驰行进。
这时的山道两旁都是低矮且连绵起伏的缓坡,上边还生长着许多茂盛的草木,由于在拐过弯道之后视线被挡,已是看不见彭树生的踪迹,想来应该是在右侧的土坡间追寻而来。
“香栗儿”虽说是匹时常难遇的良驹,此刻由于负重过甚,且又是在乱石横生的山道间疲惫不堪的长时间奔波,逐渐的速度便是慢了下来。
俗话说: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为厉害的杀手。自己在眼睛搜寻无果的情形下,心内实在是忧急如焚。见马匹的速度渐然落下,再想催促加力,谁知入手感觉这匹牝马已是汗如雨下,便心生不忍。心想:“如果一再催逼之下,这马怕是得累死。算了,静观其变吧,万一那个想要黑吃黑的家伙追不上来呢。”
转眼之间,自己见右侧的缓坡逐渐升高起来,不由心神振奋。心道:“转过此处弯道后便是进入山林之间了,到时候隐藏的地方就多了去。管你什么‘西北王’、‘东北王’的,咱们就来‘躲猫猫’一决高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