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外面的小灌木前面,一位模特半敞着身体,一抹淡绿色的薄沙遮住了年青的肌肤,一只手轻提着沙裙摆,另一只手揪着身旁的小灌木稍,而身后是一株只能半遮阳光的娉婷小树,星星点点的阳光洒落在模特的身上。
离着模特不远的地方,呈着半环形摆开了四个画架,从左到右每两隔两三米的地方就是一个,方逸、克希马、阿尔图尔和安德尔斯四人正在专心的画着模特。鲁德并没有加入方逸四人,是因为鲁德更喜欢在一种室内的背景之下描绘模特,现在在鲁德的画室里同样有一位模特,只不过现时间是在画还是在进行灵与肉的交流就不知道了。
现在方逸有点儿明白了为什么巴黎会成为世界艺术之都了,不光是巴黎人就连这个偏僻的巴黎小镇上的人也对于艺术家们有着一颗宽容的心。
小镇上的人生活并没有巴黎这么快的节奏,也没有巴黎市区人这么开放的生活观念,这些人在方逸看来就是过着田原牧歌式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生活虽然相当的保守,但是对于方逸四人,尤其是鲁德这个情欲艺术家却是相当的友好与理解,并没有表现出关芳菲那种强烈的爱憎来。
方逸甚至认为艺术家们的名号在他们眼中就等于一个心灵上长不大的孩子,脑子里有点儿不着调的思想,行为上带着点儿不羁与叛逆!
“阿尔图尔,我们约会好不好?先从你请我吃晚饭开始!”手中轻松的揪着灌木稍的女模特对着正在画画的阿尔图尔打趣的说道。
阿尔图尔红着脸一边画着一边回答:“不好!”。
“为什么?难到我不够漂亮么?还是我的身材不够好?”女模特继续望着脸红的阿尔图尔问道。
“你很漂亮,但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阿尔图尔停下了一会儿手中的画笔,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才回答说道。
呵呵呵!女模特听了轻声的笑了起来。
要是没有了解阿尔图尔,方逸很难想到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会如此的羞涩,而且是带着一股孩子气的羞涩。方逸四个一起签下的三位模特每一位都喜欢调戏这位年青的挪威艺术家,而且乐此不彼。
“安吉尔,和我约会吧!”安德尔斯对着女模特说道:“我可比阿尔图尔幽默风趣多了!我的时候我都怀疑阿尔图尔的取向是不是有些问题!”。
阿尔图尔听了这话有点儿不乐意了,辨解的说道:“我喜欢姑娘!安德尔斯,不要乱说!”。
听了这句话,安德尔斯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作了一个无耐状,摊开了手摇了摇头,这才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你不够可爱!”女模特安吉尔望着高大的安德尔斯说道:“不像阿尔图尔这么Q!”。
方逸和克希马听了这话嘴角上都不禁挂起了笑容。
安德尔斯望着女模特说道:“你的取向也有点儿怪异,居然对着我们阿尔图尔这样的卡通似的人物感兴趣,你!非常之邪恶!”。说到了这里,安德尔斯用自己手中的笔杆指了一下安吉尔,半歪着脑袋说道。
“安德尔斯,你不了解女人,像阿尔图尔这样的才能吸引姑娘”安吉尔抬头挺了挺胸口,胸中的那一抹粉红就这么立在了空气之中:“能够激起女人心中伟大的母性情怀!”。
“哈哈哈!”方逸和克希马听了再也忍不住了,都轻声的哈哈笑了起来。
“这是赞扬么?”阿尔图尔眨着眼睛望着安吉尔,然后一脸好奇的问道:“我有点儿听不明白!”。
这句话一出,连安吉尔都笑了起来。
阿尔图尔看着方逸几人都哈哈笑着,然后摸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的来的一句:“有这么好笑?”。说完又继续在自己的画布上画了起来。
方逸看着阿尔图尔,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国内投入绘画那段时间的样子,那时候自己获许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像是现在的阿尔图尔一样,对于绘画以外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关心,不过阿尔图尔更深一点儿,甚至一些玩笑他也不愿意去琢磨别人是不是恶意打趣自己,在他的眼中除了绘画现在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包括眼前的这位漂亮的模特姑娘。
“好了朋友们,抓紧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劳伦斯就该到了!而且安吉尔的时间也要到了,伙计们,抓紧了!”克希马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张口说道。
三十五岁的克希马性格上有点儿严肃,很注重时间,一般与人相约的时候不会迟到,也不喜欢别人迟到,甚至不像是一个意大利人那样懒散。让方逸来说克希马更像是出生在意大利的德国人。生活中的性格上带着一点儿较真和刻板。
更奇葩的是克希马几乎就不用手机,和朋友们联系的时候更喜欢采用古老的写信的方式,他的信可不是简单的一两页纸,直接相当于写成了一个包裹,里面或许还包括自己现在的一些画作小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