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当太阳的影子透过树叶在草地上投下的星星点点己经偏的不像个样子的时候,方逸示意凯瑟琳穿上自己的衣服,两人收摊回去。
送走了凯瑟琳方逸带着画架就钻回到了自己的画室里,开始凭着记忆把一些地方完善起来,这样到了晚饭前方逸几乎就是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投入进自己绘画中去的方逸,自然没有功夫去多想鲁德的风流韵事。而巴黎的小报报道这个事情也是想利用一个波比勒现在在法国的名头,主要是为了拉高一下销量,标题就是:绘画大师亨利?波比勒惨遭劈腿。不过小报的希望很快的变成了失望,销量并没有什么提高,而法国的百姓对于这个新闻并不太关心,基本上处于一种无视的状态,和方逸差不多不关心这个。
光看着小报的标题大家就能看出一点儿苗头来,了解现在波比勒在画坛的地位。那个女人就不说了,连劈人腿的鲁德都没能把名字混进标题里。就这个事情来说,无关于劈腿这种事情道不道德,也无关于谁让谁劈腿,最主要的就是亨利?波比勒这个名字。说白了就是这个花边是关于大师亨利?波比勒的,仅此而以。
法国人不关心,也可以理解,这群人似乎天生就喜欢尝试一些新的思潮,国王干的不称职,很多欧洲国家都会选择驱逐,而法国人选择砍下国王和王后的脑袋。这个主义不错听起来很上档次,巴黎人又搞起了巴黎公社,整个巴黎一起按需分配了,想要什么拿什么都不用花钱了大家自然喜欢,很快巴黎公社的人们就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大家都喜欢拿,没有人愿意生产了,搞了很短的时间公社就搞不下去了,大家又只好散伙。就连当时封闭的国内搞什么红色卫兵,法国人也凑了回热闹,有些人挥舞起了小红本子。
总之在新的思维潮流上,法国人要是认为自己世界第二,估计没哪个国家敢于跳出来说自己这个方面比法国人强。看法国的近代史那浪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尤其是巴黎人表现的更突出,要不巴黎怎么是世界的浪漫之都呢。
人民就这么浪,何况法国和蹲在法国的艺术家们。对于劈腿这样的小事儿,实在是不值得法国人大惊小怪的,当然了亨利?波比勒又不是什么演艺名星,他是位艺术家,另一位涉及的也是位艺术家,这样一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蹲在自己的家里就像是住在半封闭的小山村,方逸可以说的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画自己画。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一些东西也慢慢的开始让方逸提起了兴趣,例如想画好红枣,圆头和扁头这样的动物,让他们在自己的画布上显得更加的真实灵动,方逸第一个就想了解动物的骨骼和肌肉。
这样解剖的问题这两天就跳到了方逸的脑子里。当然了最好的就是手头从手头有的东西开始。连着有一个新的问题就来了,那就是解剖谁?别说圆头和扁头两个方逸舍不得,就连跟在自己旁边的看似除了吃没什么大用的红枣,方逸也下不去手。
这三个不能动,也不想动。方逸准备先在自己的羊群和牛群中找个代表出来,为艺术‘献身’,当然了不能说是献身,献生差不多了,献出生命嘛!
骑着马绕着正在自己的草地上悠闲吃草的牛群,方逸带着圆头、扁头和红枣仨个转了起来,总共就几十头牛,很快的方逸就选定了目标,一头健壮结实的大牛。
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大牛的旁边,方逸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嘴上说着:“不错,不错”。正当方逸这边想穿过牛皮看着下面的肌肉的时候,吃草的大牛抬起了头来望着方逸,嘴里轻轻的嚼着青草,出了一声哞的叫声。
方逸的目光和大牛眼一接触,望着自己牛的眼神,方逸不由的走了两步到了牛旁轻轻的摸着牛的脖子,牛并没有抗拒,而且继续悠闲的动着嘴巴,完全不知屠刀将至。两只耳朵上挂着的黄色小牌子,随着牛耳的煽动,在方逸的眼前划起了弧线。
伸手抓住了一则的黄牌子,方逸看着上面用中英文写着的牌铭:方逸家的牛,23号。手中抓着牌子,另一只手摸着牛脖上的毛,方逸又有点儿感叹。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东西。
放下了黄色的标牌,方逸轻轻的在牛的额头拍了两下,决定换成别人家的牛来献身。自己家的就是自己家的,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要是说杀了吃肉,方逸觉得没什么,因为自己想画肌肉,现在看来还是先让别人家的献身比较好。因为杀了自家的东西吃肉的时候,方逸自己又不用在场!现在自己要再场一笔一笔的画素描。
这样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矛盾,不过方逸现在就是觉得杀这头牛自己舍不得,有这样的想法哪怕是在方逸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足以救这头牛的一条小命了。
艺术家的小脑瓜子有的时候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感性,不能以常理来推论。现在方逸又突然的决定不对自己家的东西下手,等着附近有人家杀什么的去看看画画,大不了的交一些钱!
“反正这里杀牛的也不少!”方逸叹了口气说道。
不杀牛了,方逸望着自己的眼前悠闲的牛群,似乎看起来和刚才又不一样了。
正当方逸看着自家的这群‘可爱牛’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想了一起来。一掏出了手机方逸就知道,自己快把一件事情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