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承都被车出来了!”
几个老技师惊得合不拢嘴。
轴承看似简单,两个圆环,加上一些钢珠就构成全部,可它的生产却极为麻烦。
尤其是那些钢珠,要经过锻压、打磨、热处理等等工序,才能生产出来。
用车床车钢珠,理论上是可以办到的,但实际操作却极为困难。
“那家伙……,赵绅先生,还是个人吗?”
一个老技师小声嘀咕道。
他们当然不知道,生化人的脑中植入了晶片。
两只手可以分别使用外,还能进行精密计算。
有了这样的加成,老式的捷克机床已经媲美最先进的机床,在精度上还会大大超出。
“大家看看,这就是刘金所说的破绽。”
张新华将套筒里的轴承拿出来,高高的举在手里。
“哈哈哈。”
台下,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刘金,要不咱们再试试,看这个轴承能不能装在农机上?”
“这种没皮没脸的货色,肯定会这么说的。失败了,那就继续挑刺呗!”
“上去揍一顿扔出去就完了,费那么大的劲干嘛!刚才林总也说了,咱们每天的损失是333!”
工人们越说越激动,纷纷的围到礼台前。
“我输了!”
刘金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之前,他对认为自己的技术抱有十二分的信心。
放眼华东全省,虽然称不上无敌,但绝对是拔尖的一层。
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被个年轻人撞得粉碎。
“我输了,那个轴承我绝对加工不出来。”
不要说那些钢球,就是内外圈都颇为费劲。
在捷克机床上加工的难度,刘金想想都犯憷。
“那你还在台上赖着干什么,赶紧滚啊!”
有人大喊道。
刘金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嚅嗫道:
“我是为你们好!”
“滚!”
台下的工人异口同声的吼叫道。
刘金没法再待下去了。
他佝偻着身体,慢慢的沿着过道,走向礼堂的大门。
周围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变得无比陌生。
“我……。”
刘金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不敢说出口。
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就不是唾骂那么简单了,
张新华到底不忍心,轻声说道:
“林总,是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林超一摇头。
“张厂长,在海城机械厂刘金确实不可或缺,在华东就未必如此,放眼华夏他什么都不是。”
“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他留一条路。退休或者买断工龄,离开海城机械厂。今后谁敢再这样,直接开除!”
“嗨!”
张新华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事情无法转圜,否则谁再闹上这么一出,厂子还生不生产了。
“林总,今天的事情工人们都看在眼里。职代会也不用开了,咱们直接签署协议吧!”
每个职工补贴5万元钱,外带一套住房。
光是这个条件,就足以让协议全票通过。
那些动歪脑筋的家伙,更得掂量作对的后果。
要是惹了众怒,打死都有可能。
林超笑着说道:
“老厂长,你不打算看看协议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