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曹操引军回扬州,路过兖州,见数千黄巾强攻一郡县,于是便出兵相处,青州黄巾不比白波和黑山,如何挡得住曹操麾下将士,片刻之间便被杀退。
曹操本欲离开,不想城门打开,一老者急走到曹操身边,大拜说道,“多谢这位将军,若非是将军相救,某之郡县怕是要遭黄巾贼子毒手!”
曹操微微一笑,还礼说道,“某乃曹操,字孟德,身为大汉校尉,见到此番情景引兵相助当是自然,只可惜某兵少,不能替贵郡除忧,老丈勿怪!”
老者看着曹操,心中暗暗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乃此处郡守王麟,斗胆问一句,将军行往何处?”
“说来惭愧……”曹操苦笑一声将追击董卓余孽反而被伏击的事情如数相告,“都怪某粗鄙,折了诸多兵马,如今只好再回扬州。”
“非是将军之过也!”王麒摇头叹息数声,看了一眼曹操麾下将士,见其虽俱疲惫,然眼神犹然刚毅,心中顿时一赞。
“老夫观孟德麾下将士,俱是勇士,然……孟德,你不曾有谋士耶?”
“谋士?”曹操一愣,随即摇头说道,“老丈不知,某乃是宦官之后,家祖名腾……张让那厮造次,牵连某甚深,某麾下将士,大多俱是乡中俊杰,领兵者皆是某族中兄弟……”
“不想还有此等缘由……”王麒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孟德勿忧,你此番追击董卓余孽虽败,然也有收获!”
“收获?”曹操顿时不解。
“你之所虑者,乃名也!如今你虽败,然名气胆识必天下传颂,日后必有能人争相投之!”
“当真如此?”曹操脸色一喜,拱手说道,“某谢过老丈吉言,当日某甚恨某兵少军弱……”
王麒点头说道,“另外,孟德,老夫观你品行俱佳,又是朝廷校尉,今郡中多被黄巾骚扰,孟德可愿留下?老夫愿将郡守之位与你!”
“这……”曹操又惊又喜,连连说道,“这如何使得……”
“孟德不必多言了,此事本不应当,只是老夫实在是……”王麒看了一眼曹操,解开衣衫,只见老者里衣胸口处一片血红。
曹操一见之下,肃然起敬,一口答应。
王麒领着曹操进入郡县之内,将重要之事一一嘱托。
曹操看着王麒脸色越来越差,犹豫着说道,“老丈,你看这样可好,某暂待郡守之职,待老丈身体康复,某……”
“孟德,莫要以为老夫不知!”王麒苦笑道,“老夫命存三两日而已!”
曹操叹息一声,静静听着王麒述说。
王麒反复交代数遍,又唤曹操复述一遍,幸好曹操耳聪目慧,不曾出错。
“还有一事老夫告之孟德!”王麒咳嗽几声,说道,“豫州多俊杰,尤其是在那颍川,每每出得大才,此间老夫曾闻彼处有六位大贤,为乡民传颂,号称颍川六友,孟德不妨去看看一番。”
“颍川六友?”曹操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孟德莫轻视!”王麒沉声说道,“彼处有几人老夫是知晓的,便是荀家大贤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还有此前鬼才郭嘉郭奉孝,戏忠戏志才……还有两位老夫倒是第一次听闻,不过更与那四位大贤相居,其才也……咳咳,孟德且去看看……”
言毕,王麒脸色越来越差,急急唤了马车回自家府邸。
第二日曹操便得到音信,王麒半夜创口崩裂,叹息数声而死。
曹操一阵长叹,派了些人去颍川打探消息。
自此曹操在兖州招贤纳士,一月之后,天下大传曹操孤军追击董卓余孽一事,顿时名声大振。
有一人前来相投,乃是兖州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