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的人似乎靠在墙边睡着了，叶宁却知道他没有。

收回视线，心思不免浮动起来，有臭狗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人理当不会受什么委屈，但是眼前的窘迫生活又与事实矛盾，所以臭狗这段时间到底做什么了？

敛下心思，坐在椅子上，黑夜中渐渐传来几人沉缓的呼吸，仿佛一曲动人的摇篮曲，让叶宁跟着平静下来。

深夜时分外门有些吵闹，叶宁悄然站起身来，出门前想到什么在房间布置了个结界，转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她打开门走出去，看到是一群人在隔壁的房间打架，听声音很凶，多是女人的惨叫声以及求饶声，旁边是几个男人的嘻哈笑声。

叶宁听了会便折了回去，将门虚掩，在门外的角落处闪身进入空间。

心里一直没忘记变化的睿睿和小七。

这次进来空间，叶宁主要是观察二人。

它们的变化出乎她的意料，但却正合她意。

她重新回来空间，两人的形态还和她走之前一样，森森白骨露在外面，即便是衣服都遮挡不住。

察觉到叶宁的靠近，骨瘦如柴的二人有感应的动了动眼珠子，白的瞳孔如同上好的猫眼石，闪烁着光彩。

她伸手过去，两人同时躲闪，叶宁制住两人，双手跟着落在二人的头部。

和她刚筑基后用神识观察的一样，两人的晶核已经化为灵海，只是不懂得用灵海，其范围很小，看起来没什么灵气。

头顶的威胁终于离开，睿睿和小七同时抬头看向叶宁，扭头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灵活。

叶宁却闪电般的抓住小七的手，与此同时她的神识中清楚传来一声惊慌的声音，‘放开我。’

那声音急促还带着情绪，根本不会是一个丧尸所能出，同时她能感觉到来自身前人的颤抖。

叶宁霎时顿住，她目光犀利的看向小七，半响松开小七的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它，“有意识了？”

这话她直接说了出来，以往她这么对话时小七是懵懂的，可这一次叶宁看到它身体的小动作，它听懂了，只是没有回答。

‘姐姐，姐姐，什么是有意识了？’反倒是脑海出现另一道声音。

叶宁目光一划看向正仰着头的睿睿，比起之前，此时的它更像是个孩子，除去那不和谐的灰色眼珠和这身躯体。

“就是记起成为丧尸以前的事。”叶宁解释。

没多久睿睿的声音再次传来，‘睿睿记得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奶奶…’

说到最后那声音蓦地消失，叶宁看去，小小的人儿坐在地上模样怔楞，显然是因为叶宁的话而回忆起了什么。

‘那么，你呢，从一开始就保留了人的意识吗？’之前消失的声音终于又回来，小七不再闪躲，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

叶宁抱着胳膊看着它，不答反问，“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吃过人吧？”

看到对方猛的抖动了一下的身体，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从一个没有人性的丧尸到恢复记忆，但凡有点良知，回忆起曾经将人类当做食物，都会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