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兵就是奴隶兵,康斯知道,不过这个杰拉特不怕这些俘虏叛乱吗?
他们的人数可比自己大队多啊。
康斯示意杰拉特解释一下,杰拉特连忙回答。
「长官,属下先说一下飞牧旗盟国的情况,飞牧旗盟国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由许多独立势力联合起来的联盟。
「这个国家没有统一的政府、货币、税收、官员,也没有统一的军队,对外作战一般都是以几个实力最大的牧旗工为,带着依附他们的牧旗行动。
「而平时的政务、军事都是各牧旗自行其事的。也就是说,可以把一个牧旗看作一个独立的国家。
「飞牧旗盟的所有牧旗,实行的都是奴隶主般的旗主制度,旗主就是一个牧旗的主人,全旗上下所有的东西,包括所有旗民,都是他的私人财产,可以让他随意处置。
「说直白点,除了旗主和旗主的亲戚,其他旗民都是奴隶。
「这些旗民没有任何人身自由,两个牧旗交战,胜利者可以把失败者的旗民吞并、贩卖、或者全部杀死,而失败者的旗民根本不能、也不会反抗。」
杰拉特说到这,眼神有点怪异的瞄了康斯一眼。
康斯有点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这些旗民根本没有誓死效忠旗主的念头?」
「绝对没有!」
杰拉特肯定地点头。
「因为他们足旗主的财产,没有自己的意识。除非那个旗民受过旗主的大恩,或被提拔为十夫长以上的军官,才会誓死效忠旗主。」
康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难怪听到他们的少主死了,就立刻丧失斗志。」
听到这话,欧克立刻一拍掌,有点懊恼。
「早知如此,骑兵中队就应该在後方拦截,这样恐怕能把他们全部俘虏吧?」
其他的小队长也定一脸的懊恼样。
如果知道牧旗兵如此不堪,那就该多抓几个,到时功勋平均分配,可是一份大功劳呢。
看到小队长们开始指责杰拉特怎么不早提醒,康斯笑了。
「好了,不要计较了,当时听到百万铁骑的消息时,谁能想过我们会获得胜利?再说,逃走的也就两三百人而已。
「欧克,带几个人去处理一下俘虏,看他们愿不愿意成为我们的仆从兵,愿意的话,就带他们去後勤兵那帮忙,加快我们的撤离速度。
「还有,那些手脚完好还能救的牧旗兵,就救助一下,重伤的就算了。」
众人在知道牧旗兵的性格後,对康斯这个命令也没怎么抗拒,多一个仆从兵,就多一份人力啊。
欧克领命,带着威杰离去。
杰拉特看到欧克离开,眼中有点焦虑的神色,但康斯让各小队长报告损失,他只好叹了口气。
「长官,第一骑兵中队,阵亡三人,伤二十五人,无伤残。」
说到这,杰拉特这个骑兵小队长脸色有点红了。
虽然自己中队伤亡最少,但战果也是最少的。
自己是战斗快结束才冲进来的。虽然深夜无法计算杀敌战果,但也知道整个骑兵中队只有几十个人抽刀砍人了,这一夜了不起就是十来个战功而已。
「长官,第二步兵中队,阵亡三十四人,伤九十一人,伤残七人。其中五名伍长战死。」
「长官,第三步兵中队,阵亡四十五人,伤八十人,伤残十三人。其中第二小队长战死,六名伍长战死。」
这两个步兵小队长神色痛苦的报告。
这两个中队冲在最前线,几乎全员受伤,两个中队合起来没了四个小队的战斗力,而且还有一名小队长战死,损失巨大。
「长官,第四弓箭中队,阵亡四十三人,伤五十二人,伤残十五人。伍长战死四名。」
这个小队长一脸沉痛,单单他手下就没了两个伍长。
「长官,第五弓箭中队,阵亡三十二人,伤四十三人,伤残十二人,伍长战死三名。」
这名小队长绷紧着脸。
虽然是四个前线作战中队里面损失最少的,但也有两个小队的战斗力完蛋了。
两个弓箭中队的伤亡,大多是因为那个千夫长下令抛火把造成的,不然天色一片漆黑,自己这些人又站在高处,哪能有这么巨大的损失?
听到这些数字,杰拉特更是脸红。
对比一下自己中队的损失,他都不好意思看这四个同僚了。
康斯叹气。
「阵亡一百五十七人,伤两百九十一人,伤残四十七人,我们第五大队足足没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啊。」
众小队长都难过的低下头。
「通知後勤兵,一定要空出马车来运载伤残的兄弟,阵亡兄弟的遗体就地火化,我们要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
康斯说到这,迟疑了一下。
「把战死敌兵的头颅取下,用石灰腌制好。」
本来还想提醒的小队长,立刻欢呼的恭声遵命。
虽然把敌兵的头颅带走好像有点残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军功确认就是如此,没有证据,是不会被帝国承认的。
这些头颅就是证明自己功绩、确保自己能否升官的证据啊!
丢什么都可以,这个绝对不能丢!
经过这次的战斗,小队长们才算是真正佩服康斯这个管理後勤的少尉军官。
康斯可是亲身杀敌,并且亲手干掉两个千夫长啊!
牧旗盟国的千夫长,可不像万夫长那样靠血脉爬上去的,全都是有着不凡武艺的勇士,这个後勤少尉能够把他们干掉,还真是有够厉害的。
在小队长们报告完毕的时候,领命处理俘虏的欧克,带着威杰以及几个後勤兵,来到那数百名的俘虏面前。
看着这些在骑兵中队看守下,乖巧得像绵羊的壮汉们,欧克心中一阵鄙视。
难怪那些牧旗主把他们当成私人财产,看看他们这副奴才样,不压迫他们压迫谁啊?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多了批可以使用的人手。
欧克这个管家出身的人,面对着几百人并没有胆怯,反而一脸高傲样,清清嗓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