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动了动嘴唇:“报告长官,今天,整个第五战队空中一万五千架飞行机甲,陆地三万机甲全部出动,均未发现丝毫异样,我们的英勇战士,优秀的伏魔师共六万余人全部出动,同样没有任何发现,你看,要不要向军部……”
“Shut Up…”艾维娜近乎咆哮地转过身来,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女魔头般瞪着深邃的蓝眸,一脸怒容地看着乔本沫。
“我就不信,我们一流的星际导航天眼是吃干饭的,我也不信,我们军部的人都是饭桶,会下达如此荒谬的命令。况且,我们魔鬼星的量子探测器已探测到庞大的星球魂脉此前出现过大面积外泄,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哼……”
艾维娜仿若雌老虎,将乔本沫步步逼退。
她精致的脸庞几乎贴着乔本沫高挺的鼻梁,疯狂地指责乔本沫,仿佛这一切的劳而无获都是乔本沫指挥不力造成的,她娇蛮的咆哮与愤恨,就只差将丰满的胸部低着乔本沫笔挺的军服。
“给我搜,掘地三万尺,也要找到不明飞行器。”艾维娜几乎下了死命令:“凡是搜查不力者,军法论处。”
乔本沫几乎唯唯诺诺地应承:“是…长官……”
随后,他颤巍巍地扬起自己的右手,一颗白金色的魔戒忽地亮起,他脑电波随即一闪,艾维娜的指令随着魔戒白金色光芒的亮起,便通过粒子链传送给每一位战士。
他竟然是第六重“魔骨境”的“白金伏魔师”。
且战力上,已成为令人尊敬的“骨灵战阵师”。
命令刚刚下达,突然,舰侧的星魂扩音器中响起龙甲神殿殿主,也既军部最高长官从天南铿然的声音。
“第五战队听令,据玄甲神殿测试,不明飞行器以如此高的速度撞击魔鬼星,即便不灰飞烟灭,已被我魔鬼星的灵力彻底炼化,这一观点已得到星皇陈伯恩的首肯,请速速撤回战队,切勿扰民。”
艾维娜板着的面颊立马如花绽放,早已泄气的疲软身板随之一挺:“是!第五战队少将司令官艾维娜收到,立即收队。”
乔本沫见心尖的女神如此亢奋,随即魔戒白色金芒一闪,撤退的指令随之传递给每一位战士。
一空的龙甲和嘈杂的陆军战士,片息就消逝在夜幕深处。
数小时后,闹腾了大半夜的龙甲圣园逐渐恢复了原有的肃穆与宁静。
天空逐渐次明亮起来,此刻能够看到的四根耸入云天的巨柱,正一点一点的缩小,变矮,其散溢的荧白色光泽渐次幽暗。
黎明即将来临。
但太阳的光亮传来的地方,仿佛和地球不是同一个方向。
圣园四周,高大的星魂树随风摇曳,永不凋谢的星魂花血一样绽放,小锅般壮硕的花朵瑟瑟轻摇,无尽的灵气弥散在圣园的阡陌埂垅上,整个圣园更显无尽的圣穆与庄严。
一尊尊高大的龙甲战神雕像直插幕空。
雕像极为雄健、壮烈,隐隐的透出浓烈的苍茫之感。
龙甲战神均伫立在自己的龙甲身上,龙甲的翅膀状若飞翔,磅礴的劲势空前震撼,每一尊雕像都似欲腾空而去,栩栩如生。
圣园西北角,两尊战神雕像的中间空地上,四个黑影卷缩成弓形,胸部起伏不定,正一动不动地呼吸着空气中及其稀薄的氧气。
定眼细看,四个黑影竟然就是白昊天、黑白非、黑猴子和凤凰火电。
此刻,其中较小的黑影缓缓蠕动,随后缓缓地翘起身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惶然地看了看四周。
此刻,他脸色苍白一如地球China的天山暮雪。
他猛地摇了摇头,只觉头痛欲裂,他隐约地记得自己跳进逃生舱的刹那,之后就陷入无休无止的梦魇。
破裂的胸腔、圣潭、星滴水,以及那鬼魅般的“日食”和“月食”,还有天骨战神……
这些都懵懂而模糊,恍若梦境里的片段,但却无法证实任何一件是真实的。
他迅速地将灵识铺开,却发觉空气中的阻力及其微弱,周围所有物件,均散溢着不同的电磁波,这种波长与地球万物的波长尽管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却截然不同,可以确定的是——这绝不是地球。
“妈的!难道脑际模糊的片段是真实的?”白昊天摇了摇头,竟是不敢确定。
“或者,这是在梦境中?也或者我已经死掉了?”他猛地咬了咬舌尖:“嗯!咝!痛……”
“我的确还活着!”视生命为无尚存在的他,发觉自己真的还活着,心尖再次极度狂喜。
他立马调动丹海,发觉真气郁结,竟是流通不畅,仿佛哪里堵塞,真气竟然无法穿越而过。
他顿觉胸腔内极度难受,仿佛伫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偶尔让他几欲停止呼吸。
“这是怎么了?难道?……”
白昊天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发觉肌肉竟然像钢铁般坚硬。
“我的妈呀!我还是人吗?”他内心一阵慌乱,思维仿佛突然断线,脑际一片空白。
数秒后,他本能地摸了摸身上背着的包袱,见自己的东西还在,悬起的心才稳稳地安定下来。
随后,他扭头看了看身侧的两个黑影,此前惺忪间还不觉得,但此刻,灵识已完全清醒,见黑白非等变得如此壮硕,他乍然一惊:“天啊!你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太恐怖了,你们还是你们?”白昊天被惊吓得脸色发紫。
见它们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白昊天才注意到自己近一米八的身材,此刻却只有一米六左右。
而且从雕像平滑得仿若镜面的基座内,他看到自己已然面目全非的脸,竟然惊吓得差一点大声惊叫。
此前鹳骨突出极不满意的容貌,此刻却变得极为精致而柔和。
除了一脸稚气彰显着年轮只有十三岁左右外,他斧劈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剑眉黝黑,鼻梁高挺,肤白发直,绝对的英姿飒爽让他这一惊委实的非同小可。
他似乎想起一些事情来,但却又无法确定。
他就被震吓得呆呆地坐在原地,纯净的眼眸仿若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