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第五峰和第六峰的山谷中,茅草屋,两个小男孩在一起玩耍,嬉闹。当然,多数情况下,都是小的在欺负大的,小男孩虽然年龄小,但是却很老成,像个小大人一样,而且还一肚子坏主意,经常带着大的男孩调戏他们的师兄潘师正,而且还经常对大的男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像什么汽车,飞机,大炮之类的......
然而大的男孩却是一个略有些些羞涩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沉默寡言,但是他和小男孩的感情却很好,小男孩说话,他就默默地听,偶尔也能问几句,小男孩搞怪,他就帮忙,当杂工,小男孩挨罚,他便替他定罪,或者一起挨罚......
就这样,他们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一起吃饭,一起捣蛋,一起聊天吹牛打屁,一起被训受罚挨批!十五年,他们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然而,就在十五年后,在远离茅山的千里之外,在这大西北的兰州城,他们却只能刀兵相见......
帐内,三人的都是诡异的没说话。
后来进帐的自然就是李毅,而原来帐内的男人,也就是那个灵主,却是李毅怎么也不愿去相信的人——张志诚,也就是和李毅一起在茅山生活了十五年的师兄。
......
李毅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就是不说话,其实他来之前已经猜测到了,这所谓的灵主就是张志诚,因为这大唐所有的变化都是他来到大唐以后生的,所以,这一切一定都与他有关,而能知道这些的,除了和他一起聊天打屁吹牛的张志诚,李毅真的想不到别人了,这些事,就算是王远知都不知道。但是李毅不愿去相信,他不愿意相信张志诚会做出这些事情。其实李毅都没到,他当时为了显摆,也是为了追忆而说出的话,居然惹出了这么多的祸。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他来到了大唐,一举一动为大唐造了福,但是也惹了祸,一切皆是因果,至于如何了解这段因果,李毅却没有任何主意,这是他来大唐以后,第一次如此的迷茫。
看着眼前这个一袭黑衣,脱去了一身稚嫩,浑身散着成熟气息的李毅。张志诚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不过看到李毅眉宇中隐藏不住的一丝疲惫,张志诚还是有些心疼的,再怎么说,他也快二十了,累点是应该的,但是李毅才十五岁,对这个小师弟,张志诚是自内心疼爱的,他一直都把李毅当做亲弟弟来看的。
张志诚忽地走到了李毅桌子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一口接一口喝酒的李毅,张志诚眉头一皱,道:“少喝点酒,你年纪还小,酗酒会有伤身体的!”
李毅又是一口酒喝了下去,像是把所有的心事都压了下去,看着眼前熟悉的师兄,虽然仅仅过了半年,但是张志诚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以前那个木讷的师兄,而是浑身气质变得成熟,稳重,更有一丝淡淡杀气散而出。李毅知道,这不是对他的,只不过是张志诚自然流露出来的罢了。
李毅忽地展颜一笑,像是半年前在茅山一样,两人都放心了一切。“切,你喝的酒一点也不比我少,别忘了,我的第一次喝酒可是和你喝的,还好意思说我?”
张志诚眉毛一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拉着我去偷得酒吧?”
李毅嘿嘿一笑,眼神流露出追忆的神情。“呵呵,你还记得?我记得那是在武德十二年吧,那时候师傅还没出关,那年夏天,潘师兄虐待完咱们之后,就去午休,然后我便拉着你,想要去偷他的那葫芦梅酒。嘿,我记得你还劝了我半天,最后还是被我的叫花鸡给俘虏了,于是咱们二人变去将他的酒给偷了回来,我偷酒,你放哨,咱俩的配合那是相当的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