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韩湛心想谁说古代人比现代人笨,像徐庶这样的人,就比现代人强多了。“如果能让百姓到冀州投亲靠友,倒不失为了一条好的出路。”
“主公,”徐庶等韩湛说完后,又接着说道:“今日报名的人数,大概有一万二千人,属下建议,不如先派一支兵马护送他们离开。这样一来,等第二批百姓出发时,第一拨百姓差不多已经到了安置地点。”
转移几十万人的大迁徙,韩湛可没有想过一次完成,他就是考虑达到一定的数目后,就送走一批人。分批将长安城内的百姓送走,自己军队的压力也能大大减弱。因此他对徐庶的提议表示了支持,他想了想,对徐庶说:“元直,既然你如此说,那么第一批迁徙百姓,就于明日午时出发。派两千兵马护送,由石韬和魏续二人带队。”
听到魏续这个名字时,徐庶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此人乃是张辽手下的一名武将,便有些迟疑地问韩湛:“主公,魏续刚归顺我军不久,就让他执行这样重大的任务,是否太冒险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韩湛笑着对徐庶说:“本侯相信,魏续一定能完成好此次的护送任务。”
次日午时,一万三千多名吃饱喝足的百姓,在两千冀州兵马的护送下,离开了长安,沿着官道缓缓向东而去。韩湛和郭嘉、徐庶等人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渐渐从视野里消失的部队,感慨地说:“本侯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地到达冀州,若是在沿途死伤太多,就是本侯的罪过了。”
“主公请放心。”见韩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郭嘉连忙安慰他说:“石韬、魏续二人携带有足够的粮草和药品,而且队伍中还有上百辆马车,足以将这批百姓顺利地送到冀州。”
可能是看到报名的百姓,在秋毫无犯的冀州军护送下,顺利地离开了长安。原本很多觉得故土难离的百姓,也动了迁徙到冀州的念头,在城东各报名点排队的百姓骤然多了起来,原来的那些书吏明显不够用了,不得不临时抽调了一批人,来协助他们进行百姓的登记工作。
从城楼下来后,郭嘉返回了城外的军营,而徐庶则陪着韩湛去视察那些人满为患的报名点。陈到担心韩湛会有危险,打算多带点人去护卫他,却被韩湛抬手制止了:“叔至不要担心,城中早已没有李傕、郭汜的余党,本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看到韩湛如此有信心,陈到打算再继续劝说他:“可是……”
可他一开口,就被徐庶打断了后面的话:“放心吧,叔至。如今城中的百姓拥护主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人想害主公。就算有这样的不法之徒,百姓们也能保护主公的周全。”
虽说韩湛表现得毫不在乎,徐庶也说城中没有什么危险。但陈到作为韩湛的护卫首领,怎么敢掉以轻心,他除了亲自率两名护卫紧随其后外,另外还安排了五十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韩湛和徐庶走了一段后,忽然听到徐庶小声地说:“主公,看来叔至还是不放心您的安全,居然派了几十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韩湛知道陈到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也就不再让他为难,于是便对徐庶说:“元直,既然叔至已经这么安排,就随他去吧。我们继续逛我们的,去听听那些报名的百姓是怎么说的。”
两人来到一条报名队伍的尾巴,正想找两个人打听一下情况,忽然听到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在问排在队尾的一个络腮胡子:“我说大哥,你们在这里排队作甚?”
络腮胡子扭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冀州牧让大家跟着他迁到邺城去,说是可以给每人分一块土地,而且免税三年……”
“这能是真的吗?”中年妇女还没听完,便撇了撇嘴说:“别是为了把我们骗出京师吧?”
听到中年妇女这么说,陈到就想上去找她理论,但却被韩湛拉住了。韩湛想听听那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便低声对陈到说:“叔至,先不要过去,听听她都说些什么?”陈到听韩湛这么说,便立即停住了脚步,侧着耳朵仔细地聆听那女人所说的话。
络腮胡子听女人说完后,不屑地说:“你也不瞅瞅你的样子,要模样没模样,要钱财没钱财的,谁稀罕把你骗到城外去。走开吧,别碍着大爷在这里排队。”说完,他把头扭到了一旁,再也不搭理那女人。
看到那女人讪讪地离开,韩湛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随后对徐庶说:“元直,看来我们的宣传还不到位,城中还有人不相信我们是真心为他们着想……”
“主公,不过是一名无知妇孺,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徐庶见韩湛的脸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便安慰他说:“明日让典韦和夏侯兰两位将军,再带人去挨家挨户地宣传,让百姓们明白我们是在真心为他们着想,这样没准能让城市所有的人跟我们一起离开。”
“走吧,我们回去。”中年妇女的几句话,让韩湛忽然没有了兴趣,他和徐庶说了一声后,带着陈到等人就外回走。而陈到见韩湛愿意回府,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到肚子里。
眼见快到府邸的时候,从路边忽然冲出了一大一小两名乞丐,挡住了韩湛等人的去路。陈到以为是刺客,连忙拨出宝剑挡在了韩湛的面前。就在他的手中剑准备刺出去之时,忽听韩湛喊了一句:“住手!”
听到韩湛的喊声,陈到连忙将手里的剑收了回来。韩湛将陈到拨到一旁,向前走了两步,冲着两名乞丐吃惊地说:“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