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辕门!”见都伯没有发现叫门的是自己,关羽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都伯听到声音似曾相识,不禁本能地扭头朝回看,当他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关羽后,“啊”了一声,随后态度恭谨地说:“小的参见关先锋!”
关羽也没和他废话,而是用握住青龙偃月刀的手朝辕门一指,冷冷地命令道:“把辕门打开!”
“关先锋,”都伯见关羽打算要出营寨,连忙劝说道:“外面来的兵马众多,而且不清楚是敌是友,先锋千万不要去冒险啊。”
“无妨。”关羽手捻长须,仔细地说:“待某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何处的兵马。”
都伯见关羽固执己见,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转身冲着自己的那帮手下喊道:“打开辕门,让先锋出营!”
兵士们听到都伯的喊声,连忙七手八脚地打开了辕门。门还没有完全推开,关羽便策马冲出了营寨,朝着远处的兵马而去。
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一名兵士偷偷地问都伯:“关先锋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啊!”都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冲着自己的部下说道:“都把眼睛给我放亮一点,一旦关先锋逃回来,就立即给他打开辕门。”
兵士们轰然答应一声,将辕门关闭后,个个手持兵器,盯着远去的关羽,准备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即打开辕门放关羽入营,然后再关门和攻打营寨的敌人作战。
关羽朝着来历不明的兵马而去,等走到百步之遥时,他看清楚对方的兵士穿的都是军服,而是普通百姓的衣服,头上没有裹黄巾,应该不是黄巾贼来犯。他用双腿一夹马腹,快速地冲了上去,距离还有二十几步时,他勒住了战马,冲着对面吼道:“你们的主将是谁,出来讲话!”
关羽的话音刚落,就从队列中奔出一骑,对方手持钉耙,冲着他大声地说道:“俺乃是冀州牧手下校尉青牛角,来者何人,速速报名!”
听到对方说是韩湛的手下,关羽立即猜到面前的这支兵马,可能是来自那八万黄巾贼,连忙客气地说:“原来青牛角校尉,在下乃是左先锋关羽。不知校尉率兵至此,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你就是关先锋啊!”青牛角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员武将就是关羽时,慌忙满脸堆笑地说:“俺是奉了赵将军之命,率兵前来听从关先锋和张先锋的调遣。”
“听某和三弟的调遣?”关羽有些纳闷地反问道:“某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听从我们的调遣呢?”
青牛角干笑两声,接着说道:“关先锋,是俺没有说清楚,冀州牧听说你们在攻城之后,兵马折损了不少,因此命俺领一万兵马前来交给二位先锋调遣。”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关羽不禁喜出望外,自己和张飞近期在攻城中,都折损了不少的人马,韩湛一下给自己兄弟二人补充了一万兵马,就算都是战斗力不强的黄巾贼,但也聊胜于无了。
关羽抱拳对青牛角说:“青牛角校尉,某的三弟张飞正在某的营地,若蒙不弃,请随某一起返回营地。”
守在辕门后面的都伯,见到关羽和一人并辔而行,后面还跟着十几名骑兵,先是一愣,随后明白来的肯定是自己人,否则关羽怎么会和对方一起回营地呢。因此,他不等关羽回到营寨前,便吩咐自己部下:“打开辕门!”
听到要开辕门,马上就有兵士出来阻止说:“都伯,万一来的是敌人,我们打开寨子,他们不是就趁机杀进来了吗?”
都伯抬手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看到关先锋和对方是并辔而行?如果来的是敌人,你觉得关先锋会和对方一起回来么?”
关羽带着青牛角来到自己的帐篷之中,只见张飞还坐在帐中喝酒,便冲着他说:“翼德,我给你引见一下青牛角校尉。”张飞听说对方只是一个校尉,而且从打扮看,明显是归顺的黄巾贼,便连身都没起,只是坐在座位上朝对方抱了抱拳。
好在青牛角没有计较张飞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抱了抱拳,权当是还礼了。关羽见张飞对青牛角的态度冷淡,便板着脸对张飞说:“翼德,冀州牧知道你我的兵马,在近期的攻城中折损不少,便命令青牛角领了一万兵马前来,说是要补充给我们。”
听到关羽后面的话,张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了青牛角的面前,躬身向他施礼,笑呵呵地说:“原来是青牛角校尉啊,真是失敬失敬了。你远道而来,想必是又困又乏了吧,来,坐下陪俺老张喝两碗。”
青牛角也是个好酒之徒,听到张飞这么说,立即便忘记了张飞方才对自己的轻慢,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据说冀州出了一种好酒,可惜只是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过,俺今日一定要好好地尝尝。”
张飞用勺子从酒坛里舀出了一碗酒,端到了青牛角的面前,对他说道:“来,尝尝冀州的好酒,俺保证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青牛角以为冀州的好酒,充其量和别的酒就是口味不同,便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酒刚喝完,他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脸也一直红到脖子根。他有些结巴地说:“这真…真是好…好东西啊!”说完,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