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请月咬唇,也是,哪有女子大晚上的敲别人的房门的。
于是,商请月起身,“是我考虑不周……”
“你对沈书言很好。”
不是很好,是很看好。
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说,讪讪的笑了一声,正欲告辞,又听他好听的声音传来。
他说:“以后还是别对沈书衍那么上心了,不然,有人会认为你有多在乎你那表哥。”
商请月告辞的话便噎在了喉咙。
在乎表哥?
他不高兴的不是她大晚上的找他,而是以为她在乎沈书衍?
虽然她的确是担心沈书衍的安危,不过说多在乎也不至。
有些迟疑的看向陈少游,她轻声道:“你是在生气?”
陈少游抬头,如潭的眸子染上丝丝光华,“我气什么?”
商请月气馁,是啊,他气什么呢?
会是气她在乎沈书衍?
会是吃醋?
陈少游从未给过她一丝回应,又哪来的生气,又怎会在意她是否会在乎别人?
“没什么,是我多想了。”商请月告辞,离开了后院。
陈少游收回目光,幽幽的看着黑沉沉的天,喃喃而语:“你没有多想。”
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他低叹:“都给你说了,有人会以为你很在乎你那表哥。我不是人么?你来这里的事,除了我,谁又能知道?”
次日一早,商请月洗漱过后,正要去商谨言的院子给商夫人请安,门房匆匆的拿着一封信过来,说是一个姓齐的男子拿来的。
商请月打开信,是沈玉容写的,就一句话:家兄平安信已至,在京安好。昨日打扰表妹,望海涵。
商请月无语,叹了一叹,这才去了商谨言的院子。
然,商谨言的院子除了几个伺候的婆子小厮,又哪里有商谨言夫妇的影子?
商请月看了看天,是她起得太晚了?
余光却见八个姨娘穿得花枝招展的立在院子的耳房边上,见着她,竟是破天荒的没有过来请安行礼,只是遥遥的对她施礼,脸上皆是委屈哀戚。
商请月挑眉,问刚打听消息过来的小词:“爹爹跟母亲呢?”
小词一脸古怪的回道:“夫人一大早的就去厨房了,说是要给小姐做你最爱吃的白切鸡。”
“白切鸡?”商请月是爱吃白切鸡不假,可是有谁大早上的吃白切鸡么?
再度看了看天,这才蒙蒙亮啊,太阳也还没出来啊,她确定现在的确是早上,可这位母亲是不是以为可以吃午饭了?以至于,都去给她做白斩鸡了。
小词又道:“老爷如今也跟着帮忙呢。”
商请月扶额,指着那些个姨娘,“她们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的像是被罚站似的。
小词捂着嘴,忍不住笑道:“她们天没亮就在老爷跟夫人门外守着了,说是伺候夫人,不过夫人说她们身上的胭脂味太浓,不让伺候,可几位姨娘说伺候主母是她们的本分,于是,夫人就说,她们太闲的话就在耳房那里站站,等太阳出来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