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面色红润,眼里的光彩依旧,没有丝毫郁气憔悴的模样,商请月心下为之一松。
她笑笑,“姐姐……”
商请月的话才开口,便见刚刚还好好的唐凝突然就倒在了她的怀里,一张脸急速的变得惨白。
“唐凝!”商请月大惊,紧紧的抱着唐凝,“你怎么回事?醒醒!”
“凝儿!”
“念奴,赶紧过来!”
一片惊慌之中,商请月目光锐利的看向惊急的宁锦墨:“她到底怎么回事?”
宁锦墨沉默,复杂的目光一瞬也没离开过唐凝。
商请月直接命人把唐凝送到了她的马车上,由念奴看诊。
而她,则冷笑着看着宁锦墨:“本宫听闻传言,说是姐夫想要休了我姐姐?”
“不曾,我不会休妻!”宁锦墨肃然凝视着商请月。
“不妨告诉姐夫,本宫今日来,便是想来问问姐夫的那位侧夫人在何处?口口声声说我姐姐找人玷污她的清白,本宫倒要看看,她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姐姐所为!
还有,当初我姐姐即将生产之时,她给姐夫你下药,更试图谋害我姐姐,这事为何不给我姐姐一个交代!
再者,本宫来之前特意查了一下这位陆侧夫人,好像她谋害主母不是第一次了吧,姐夫的原配夫人之死也是她的手笔!这事,我一个外人都能查得到的事,姐夫你会查不到?姐夫的母亲宁北候夫人管理内宅,会查不到?还是说,你宁北候府有意纵容小妾谋害嫡妻!”
商请月咬字清晰,在世子府大门外看热闹的人们听得一片唏嘘,震惊的有之,了然的有之,幸灾乐祸的也有之。
商请月冷笑道:“本宫很好奇,什么样的侧夫人能得姐夫的庇护,连谋害嫡妻都能安然活在世上,活着不说,竟还独自出府在外,被人玷污之后还污蔑嫡妻,这事,你宁北候府不去惩治她,不把她浸猪笼,反而要休嫡妻!
本宫倒要去宁北候府看看那侧夫人到底有何本事,更要看看宁北候夫妇怎么给我姐姐一个解释,怎么给本宫一个交代!”
商请月说完,便见宁北候夫人匆匆从一辆刚停下的马车下来。
“妾身见过公主殿下!”
宁北候夫人沉着脸行礼,看到一群百姓围在世子府门前看热闹,那脸上的寒意更深,对着世子府的小厮喝道:“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把人都驱散开!”
“宁北候夫人。”
商请月淡淡的声音传来,宁北候夫人努力的扬起一丝笑容:“公主殿下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有事进去慢慢说。”
“宁北侯夫人,误会什么的,您回去慢慢查,查好了,再让人去公主府给本宫交代吧。”商请月冷冷的看向脸色沉了下来的宁北候夫人,又道:“今日,宁北候府既然不能给本宫跟本宫的姐姐交代,那本宫就把姐姐接回公主府,反正休妻之事宁北候跟夫人不是早就定下了么?想来,我把昏迷的姐姐带走,夫人不会介意吧?”
宁北候夫人赔着笑,眼里却是满满的怒意,“公主,这样恐怕不合适……”
商请月无视面色僵硬的宁北候夫人,神色淡漠的看着宁锦墨道:“钰哥儿还小,离不得母亲,你若愿意,便让他随我去公主府,当然还有景儿,他是我的义子,我想接他去公主府小住几日。”
“公主!”
宁北候夫人突然便冷了声音,“公主似乎做得过了!”
钱嬷嬷这时上前,不咸不淡不得道:“宁北候夫人越矩了,呵斥贵公主,是大不敬!”
宁北候夫人听见钱嬷嬷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钱嬷嬷出面,代表的就是墨皇后的意思!
她心下震惊,连忙躬身给商请月赔罪。
“妾身失礼,望公主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