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金豆恭敬的给她施了个礼。
桑锦月对他笑笑,拿过一个包裹递给他道:“这是让子书给你买的衣袍,你先穿着,回到墨都给你多做几件。”
金豆身上穿的黑色的袍子还是她几年前穿过的男装,一直放在了齐云山,金豆是从家里偷着跑出来的,那一身粉色的袍子穿了七天,已经又脏又皱了。齐云山上又没有他这么大的孩子,所以桑锦月就翻了翻自己以前的衣服,找出了这件袍子给他先穿着了。
金豆接过包裹谢过她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子书给他买的是淡蓝的袍子,再出来,白净的金豆穿上淡蓝的袍子顿时变成清爽的小美男了。
“有什么想说的?”桑锦月问道。
金豆眼眸忽闪了一下,“我想成为师父这样的人。”
桑锦月一怔,然后道:“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必要想成为哪一个人,用心做好自己就好,将来后人谈起你的时候,师父希望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徒弟。”
她的这番话在金豆的心里点亮了一盏灯,这盏灯让他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境况,都会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姬玉痕看着桑锦月这么用心的教导着她的小徒弟,眸中都是温柔的笑意。
一行人又上路了,这回路上清净了很多,七天后他们回到了墨都,而姬玉痕在三天前就对五国出了请帖,他安排的人在同一时间将请帖送到了五国和五家的手里,请五国和房、钟、桑、温、藤五大家族派出来使,解决拖延了五百年的宝藏的事。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地点就在墨都,要求,五国和五家缺一个都不可以。
这么明显的暗示,霨澜国和擎苍国怎么会不明白,吞并的战争被迫停下了,他们两国的阴谋就这样被姬玉痕给轻松的打破了,也就是说这将近一个月的战争成了一个笑柄。
而姬玉痕的这个决定在整个大陆引起了一股空前绝后的有关宝藏的热潮,曾经只能偷偷议论的宝藏问题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讨论了。觊觎宝藏的各路人马也都向墨都聚来,他们想知道,滕王府的玉世子如何解决宝藏的事?五国和五家都会来吗?五百年了,他们还会听从姬家人命令吗?
一个个疑问不影响他们贪婪的心,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会来试试的。
所以,当他们还没踏进墨都的城门时,玉世子回来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墨都,墨都城内、城外,人山人海,这样的场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桑锦月也明白为何姬玉痕在吉州就换乘了马车,他是早就预计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吧?
金豆看着这样的阵仗心里虽然震惊自己这个师爹的影响力,但是表面却是一副傲娇的表情,学着子书和玉冰目不斜视的表情,骑着马淡定的跟在马车旁边,颇有一番风骨。
这些人当中很多人都没见过姬玉痕,更没见过桑锦月,看见姬玉痕专属的马车,都有些遗憾,玉世子和世子妃居然坐在马车里,无法亲眼目睹两人的绝代风华了。
一身黑袍的桑锦阳,依然带着黑色丝编的面罩,骑着黑色的骏马等在城门口,他的身后是雷燕飞,雷燕飞的目光胶着在那驶来的马车上,他知道桑锦月一定在姬玉痕的马车里。在桑锦阳的身后还有一大帮骑着马的公子哥们,看样子跟桑锦阳的关系不错,一个个的都伸长脖子看着呢。
众人觉得既然护国候亲自来接妹妹了,玉世子总要露面了吧?
可是事实让他们很失望,桑锦阳并没有上前打招呼,看见马车到了跟前,打马跟子书并肩一起走着,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围观的人虽然都很失望,但是都自觉的让开了路,先别说护国候开道了,就是没有他开道,又有谁敢挡玉世子的路?所以他们进城的路并不困难。
金豆看见桑锦阳,就知道玉冰的话所言不假,目光一直追着桑锦阳看。
桑锦阳察觉到金豆的目光,回头对他招招手道:“小子过来。”
金豆闻言打马走到他的一侧,“见过护国候。”
“你就是月儿的那个小徒弟吧?到是很懂规矩,这规矩一定不是那丫头教你的,她可是最不守规矩了,一回墨都就差点把墨都给掀了。”桑锦阳打量了一番金豆道。
金豆哑然,师父是不守规矩,他自己也不是很守规矩,但是眼前的人可是师父的亲哥哥,他再不守规矩,也不能这个时候乱来啊。还有师父会墨都后的事他也还是非常关注的,所以师父的“英雄”事迹他也知道,只是爷爷说了,看事情不能用耳朵和眼睛,要用心,才能看清楚,所以以他对师父的了解,那一定是师父故意为之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桑锦阳见金豆没有接他的话,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便笑着问道。
金豆顿时懵了,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山人海,难道爷爷给他起的很有“震慑”力的名字就要这样公布于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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